杨潮雨身边的逝者，远远超过了两个。
而且它们还相处融洽！
杨潮雨看着沉音灼灼地看着自己，很不舒服。
她皱眉：“长安也能拥有好几个逝者。”
“那是因为他是祭台。”
杨潮雨更振奋了：“你也知道祭台！”
沉音嘴唇微张，刚要说什么，却摇头，道：“反正他的情况跟你不同。”
杨潮雨紧盯沉音。
“他是以自身为祭台，用其他逝者当作贡品，侍奉那些极恶的鬼将？”
沉音的眼瞳动了动。
“大概是这样。”
杨潮雨：“如果侍奉的鬼将太多了，是不是能力就会失控。”
沉音摇头：“这我不知道。”
杨潮雨瞅了她一会，问：“这么问你也太麻烦了，还不如直接借助逝者的力量……”
沉音怒道：“我能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想怎样？”
杨潮雨撇撇嘴：“是么？但我怎么觉得，你隐瞒篡改的部分，比说出来的要多呢？”
“比如，你所说的‘一定的手段’是什么？”
沉音之前的陈述中，说韩何月的遗志是找到消灭涡的办法。而之后，她又说“只要利用一定的手段，就能让伪装者吞噬涡以反哺现实”。
这么听起来，好像前后一致。
可对比她的举动，就很有问题了。
如果韩何月没找到办法，她也不知道，那她又为什么在这次任务中故意设计，将长安和其他人隔离开？
她说，为了逼迫杨潮雨成为逝者。
可在不清楚伪装者如何吞噬涡并反哺的条件下，她怎么就敢直接开始动手？！
这么莽的么？
沉音会是冲动的人？
不见得。
她一开始都做得很好，沉得住气。如果不是在办公楼的时候有了破绽，杨潮雨可能到最后都无法发现她的猫腻。
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
在经历过长安在宿舍楼那暴走，险些一波带走所有人的事情后，她应该也知道，长安作为队长，长时间离队对他自己会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
能力不稳定的同时，他心绪起伏，后果会很危险。
可她依旧要引开长安。
是故意为之？
还是……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她知道这个涡的脱离办法。
关于牧建业的事情，她说谎了！
前面两条还只是推测，但最后这条……铁定的！
否则，为什么他们一起解决了裴渊珠后，只有她一个人没出现，却在任务完成一小时后，才慢悠悠地脱离涡？
只有一种解释了。
她从牧建业那得到了很多关于涡的信息。
但她瞒着没说。
她将这些信息当作自己的退路。
所以，当杨潮雨开始怀疑她，让她跟羽毛呆在一起，跟杨潮雨头铁两人分两队行动时，她就开始不安了。
因为她知道，她呆不下去。
她留下，杨潮雨有可能暗害她。就算在涡里放过了她，杨潮雨出来后也会跟MN汇报，把她带回去审查。
所以，她不能再跟着杨潮雨行动。
她很果断地选择离队。
然后，借助信息差，借助涡与现实逐渐同步的时间空间，或是其他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在杨潮雨他们之后回到现实。
也是因此，杨潮雨之前才问，那个怡然病院里的威胁沉音的男人，到底是否存在。
这个沉音……
骗人技术高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