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一走,孟秋绥就跑到怀里,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他,“我送你的鞋子,不好看?”
底下的人都说好看,她才送的啊。
嗯……那些丫鬟自然是夸她做得好看呗。
今晚为了行动方便,她穿的是男装,瀑布般的长发用银簪子固定,作成男儿的发式。
男人一扯簪子,她的秀发就散开来,他揉揉她的发顶,大掌一直穿梭在秀发中,乐此不疲,“好看,李承乾瞎了,才说不好看的。他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审美?”
孟秋绥受伤的心灵,总算是好些了,“还是咱们的淮安王殿下识货。”
她最是喜欢娇娇软软地叫他一声淮安王殿下。
李承祺用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柔声道,“这么晚了,你怎会过来?”
未了,他又说了一句,“过来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他似乎也不在乎她的回答,自说自话,“想见我,那就差人来找我,我过去你那儿就好了。小姑娘家家的,就算扮作男装,我家绥宝也是最好看的,男女通吃,到时候被掳跑了,我上哪儿找去?”
他低低地笑了一下,“再说了,绥宝的床,本王住得甚是习惯。”
她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相信他没有地方住的鬼话。
人家的淮安王府,可比永毅侯府大多了。
孟秋绥点了点他的额头,嗔怪,“你今日话怎得这般多?再说什么我的床的事儿,我就生气了啊。”
那几日,她可心疼他了,把自己的床让给他。他倒好,时不时拿这个来说事,像个阴谋得逞了的小坏蛋!
李承祺自是不会惹她生气的,逗得差不多就收手,“你还没说怎么过来了呢?下次别在晚上一个人出门了。”
孟秋绥靠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我怕你生气,就来啦。明天再来的话,你今晚太生气了,睡不着怎么办?”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软软的触感让他喜欢极了,他家绥宝真的好软呀,掌心软乎乎的,摸着很舒服,“真要那么生气,我就去找你了。”
他怎么可能自己生闷气?
定是要去找她装一下可怜,让她抱一抱的。
谁不知道她孟大小姐吃软不吃硬啊?
孟秋绥贴在他耳边,软软糯糯地说,“可是,我舍不得让你生气嘛。我跟太子,真的没什么事,你可信我?”
这话,她已经说了很多遍了。
但是,她还是要说。
她不想让他因为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烦心。
李承祺把头埋在她的锁骨处,深深地吸着她身上独有的味道,“自然。”
只有她在身边,他才能心安啊。
两个人你捏捏我,我挠挠你头发,就只想着在一起,就好了。
突然,窗外飘着雪花,洋洋洒洒落下来,贴在枝丫上,掉在了地上,地上很快就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雪。
“下雪啦!”孟秋绥跑过去打开窗,伸出双手,等着雪花落在她手上,“要我说啊,还是金陵城的雪景美,单单是屋檐院落,都美不胜收。”
李承祺靠在她身上,双手圈住她的细腰,“绥宝……”
金陵城虽美,可他们到底是回不去了。
也不知何时,才能逃离这乱花迷人眼京城啊。
下雪了,李承祺自是不让孟秋绥走了。
她也不扭捏,在炭火上热了一壶酒,两个人对饮了几杯。
雪天喝热酒,有情人相伴,酒不醉人人自醉。
她躲在他的怀里,小口小口舔着酒,迷迷瞪瞪的,“阿祺哥哥,我好喜欢你啊。”
她好像,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她的喜欢。
李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