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一大早被手机的震动吵醒，杨潮雨的心情不大美好。
她依旧闭着眼睛，伸手在枕头附近摸索了一会儿，摸到手机后看也不看就直接接通了电话。
“喂？”
对方听出杨潮雨语气里的迷蒙，有些不好意思：“你还在睡觉吗？抱歉、抱歉啊，打扰了。”
杨潮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眉头先皱了起来。
她不耐烦地打断：“有什么话快说。如果是帮你过任务的事，我不会再做了，另请高就吧。”
一边说着，她就将手机移开，想要将电话挂断。
柯行云先察觉了她的意图，连声说不是，让她不要挂电话。
“还有什么事？”
“嗯……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之前是不是跟美美一起过了一次任务？”
杨潮雨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说：“对。”
“美美那边出问题了？”
能够让柯行云不顾自己的冷脸，大清早的打来电话，也就只有这个原因了。
“差不多是这样，从她出了任务之后……一直不太对劲，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你们在那次任务里，遇见了什么？”
杨潮雨：“朝彩雅苑。我们上次的任务地点，你可以去MN官网下面的论坛看一看，里面有几个帖子都说的是这个涡。”
也就不用她怎么解释了。
至于美美可能误杀了无辜者的事，她不好多说。
她不像帖子里的那些人一样，将涡里经历的事情都忘了个彻底，但进入涡之后和进入镜中世界之前的那段记忆，却十分的模糊。
大概是江童的能力所致。
她也问过江童能不能恢复，江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回忆，没有恢复的必要。
杨潮雨：……
嚣张的小孩。
她胡思乱想时，手机那头传来了惊呼声。
“朝彩雅苑？！”
杨潮雨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同寻常，问：“你知道那个地方？”
“岂止是知道，大佬你忘了么？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和我的小伙伴的第1个面试？也就是我的首秀！”
杨潮雨皱了皱眉，努力翻了一下记忆。
“好像是有过。”
那是杨潮雨首秀的时候，这小子装傻充愣，假装自己也是新手，但其实他早已跟自己的伙伴过了一次面试，但那次面试并不成功。
他的小伙伴还因为被任务道具划伤而住院。
这一点，让杨潮雨印象深刻，但其他的……
对了。这小子曾说过，那次的面试的难题，是一个自杀的男孩。但当时他跟他的小伙伴一致认为这个男孩是被人害死的，所以那次面试才失败了。
杨潮雨一下子清醒了：“你那次任务也在朝彩雅苑。”
柯行云应了一声，然后又笑眯眯地说：“这个城市可真小啊。”
杨潮雨没心思跟他嬉笑，询问：“你们当时为什么认为是他杀？”
柯行云顿了顿，努力回想。
“那个场次的任务线索很多，有他学校的，也有家里的，还有周边环境。很杂很乱，很多也不是重要信息。我记得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清洁工。我不是说我的小伙伴被一张照片划伤了吗？那张照片里就有那个清洁工。”
柯行云：“因为出现的概率太多了，而且都过于巧合，我和我的小伙伴就感觉这个清洁工可能是杀人凶手。但最终你也知道的，那个场次就是自杀，清洁工是无辜的。”
说到最后，柯行云还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是个失败的任务。
杨潮雨掀开被子，直直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