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这么干脆？”
“不管这次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之后肯定会跟我们有所联系。到那时，我们的目的依旧会暴露。提早说出来，并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我的能力有些特别，但并非特例。御鬼一族就有类似的能力，且他们还是传说中的隐世大家族。这些家族，应该跟柯策舟他们的家族一样，跟你们有所联系，为什么你们有了他们，还要来找我？”
杨潮雨很有自知之明，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厉害。
而与她个人相比，御鬼一族底蕴深厚根基不知有多么庞大。对比个人，杨潮雨觉得一个家族的支持更为厉害。
不过，个人也有个人的好处。
比如说，容易掌控……
男人苦笑，看了柯策舟一眼：“我这么解释吧，我们与大家族的关系，类似于玉米国、懂睡国的财团跟他们国会之间的关系。”
国会是由议员构成，财团支持不同的议员。
“当一个议员提出一项提案时，其背后代表着一个财团的利益。这项提议能否通过，一方面决定于这项提案是否对这些财团有益，另一方面则取决于这个财团的影响力有多强。”
“当大部分的家族支持这项提议，或者说某一个强大的家族支持这个提议的时候，我们就算明白其中有什么猫腻，也不得不采纳。”
两方博弈？！杨潮雨暗想。
这些大家族和MN之间的利益纠葛，已形成很久，盘根错节。MN如果积怨已久，想要从其中破局的话，必然会引入新的帮手。
这个帮手，便可能是他们看好的种子主播……
杨潮雨心下有了计较。
她又问道：“你们跟御鬼一族牵扯这么深，是不是因为涡的消除，需要他们的帮助？”
将她收纳到你们组织当中，不仅会在看似平静的时局里投入一粒石子，也能削弱他们对御鬼一族的需求。需求减少，便也意味着，对方对MN的干涉会减少。
“是，也不是。消除涡的办法，并非只有一个。只是御鬼一族的法子，会更稳妥些。”
杨潮雨心里一动：“另一个办法，是不是以伪装者的生命作为代价？”
柯策舟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
那人一顿，接着便笑了。
“看来你从涡里得到的信息，不少。”
杨潮雨也跟着笑。
某些信息，可不是从涡里得到的。
“那么，你们又是怎么看待这些伪装者的呢？”
这个问题，她之前就想问。
“你的问题，都这么犀利么？”那人苦笑。
“你也可以不回答。”
他摇头，说：“这问题本身很容易回答：伪装者也是人。在他们还彻底没有泯灭本心之前，我们更愿意将他们当作同类。”
杨潮雨点头。
所以，MN便不会在任务中暴露伪装者们……
就这次接触来说，杨潮雨对MN的感官是偏于好的。
而对方这样的态度，她之前经历过一次——对方似乎笃定了她会加入。韩何月是因为误认了杨潮雨的身份，才那样笃定。
这个男人又是因为什么？
杨潮雨问了出来。
那人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因为有一件事，你必须得借助我们的力量，才能完成。”
杨潮雨心里陡然一惊。
原本一直是她掌控着话题，掌控着主动权。而对方仅仅是用了一句话，似乎就将主动权夺了回去。
杨潮雨在心里叹息。
她想要找MN麻烦的同时，其实也存了一些试探的心思，甚至想要打入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