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诱饵只有他一个？”杨潮雨微笑问。
众人一愣，连头铁都惊住了。
“你要跟我一起？”
杨潮雨咽了咽口水。
她也不想啊。
她不是杜继征，不是什么英雄主义的爱好者。她只是想出去，验证一个猜测。而要证明这个猜测对不对，只有她自己试才可以。
“而且，妙妙你的说法，正好证明我的计划很完美。”杨潮雨把众人的注意力拉回计划本身，“表演场里的动物，跟表演场的矛盾：其一在驯兽师身上，其二在观众身上。头铁扮演驯兽师，我充当恶意观众，会尽量拉满仇恨。”
妙妙眼里飞快闪过一丝不悦。
杨潮雨心胆俱颤，但还是坚持说：“针对你的第二点，我觉得更没有问题了。逝者在涡里的情绪控制比在活着的时候要低，因为拥有了超脱自然规律的力量，力量拥有者的自律性一般会更低。当我和头铁挑衅它们时，他们很大概率会上当。”
“你是不是太自大了？”妙妙隐忍着怒气，“两个人就能引走它们了？”
杀猪刀也冷笑：“你之前的糖块理论，可不是这么说的。”
杨潮雨：“那是因为他们不是适合的人选。”
本来还有点激动的头铁：……
突然就不觉得被虫虫附身幸运了。
“我也没说我的计划完美无缺，让大家彻底安全无虞。我是说，能让大家活命。”
她环视四周。
“不管最后漏网几个，也都比现在的数量少，对所有人来说，都比较有利吧。”
其他人：的确。
有人主动拉怪，那是一定会吸引走部分逝者的，对其他人来说，压力骤降。
可对杨潮雨和头铁来说……
盘子的脸色很不好。
“那让疾风和卡特去挑衅动物逝者就行了，他们跑得快。你去，就是主动送死。”
也算是主动送死的头铁：我还在这呢。
“他们可能跑得快，但扛不住。”
“你们就扛得住了？”盘子隐隐有些生气了，“头铁他……有耐受度，那你呢？你有耐受度么？”
他说着，就把杨潮雨往门口那拉。
一边拉，他一边说：“姑娘你疯了？你扛不住的。”
杨潮雨：“水叔，我的想法，不仅仅是引怪，还有别的意图。”
盘子急得头顶要冒火。
他想了半天，才说：“你要记得，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和乔乔他们，可能会……回去以前的地方。”
那些地方，让他们惶惶不可终，孤独冷寂。比起如同地缚灵般活着，他更喜欢和双胞胎和乔乔他们一起。
至少，热闹。
他也更想说：我们不想让你冒险。
可作为一个大老爷们，他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太腻歪。在他记忆里，唯一让他说出类似这话的，是他的媳妇子。他对杨潮雨当然不是那种男女感情，而像是面对一个信任宠爱的后辈，所以就更说不出口了。
杨潮雨听着他别别扭扭的关系，笑了笑。
可正当这时，大嗓的喊声骤停。
他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我坚持不了了。”
他说这话时，面前正对的狮子裂开一个笑，然后张大了血盆大口，照着大嗓的脑袋咬下！
关键时刻，头铁的鞭子一甩，将狮子逝者打散。
物理攻击的不好之处在于，虽然形式上将逝者打散了，但其实毫无效果，狮子逝者又在别处凝聚了身形。
形势大变，杨潮雨甩开盘子的手，回到大部队。
而这时，头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