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钉为什么不跟大力士和马文斐一起行动？
刚想到这里，她就明白了。
银钉找她，要么是觉得她是怪物，准备试探测试；要么就是要拉拢她，跟她分享信息。不论她怎么想，杨潮雨最好的选择是答应。
问题是，如果银钉是怪物的话……
但她也不怕。
她捏了捏裤兜里的卡牌，道：“好。”
两人正要走，门徒走过来，说：“加我一个。”
银钉拧了拧眉毛，却没有反对，带着她们两个往楼下走。
杨潮雨对门徒的感官很好。因为方才银钉去检查尸体时，门徒蹲到了阿蝶身边，好像是在安慰对方。门徒说了几句，阿蝶打字的速度就慢了下来，整个人都放松了几分。
于是她问门徒：“你跟阿蝶说了什么，感觉好有说服力。”
门徒说：“没什么。性格相同的人，最能理解对方。”
杨潮雨一听，顿时觉得有理。
之前的发言中，可以听出门徒是个内向的人，宁愿自己发呆也不愿共享信息。阿蝶看起来似乎轻微社恐。四舍五入一下，她们两个算是一路人。
“性格相同的人，最能理解对方？”银钉哼了一声，“那我应该是最了解那只怪物的了。”
“哎？”杨潮雨震惊，“怎么说？”
“我和那家伙，大概都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银钉说着，眼里闪过一丝暗芒。
杨潮雨：这姐妹有点凶啊。
她忍不住往门徒那边靠，却听门徒问：“为什么这么认为？”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我猜对方也是意识到清风的小算计之后，感觉不能忍，于是将计就计，趁他落单的时候干脆利落地解决掉了他。”
“听起来有点小心眼。”杨潮雨道。
她说完，被银钉瞪了一眼。
她才想起，银钉说自己跟怪物可能是一路人，她说怪物小心眼，就是在说银钉小心眼。
但不等她开口补救，银钉又道：“而且，它还打算震慑所有人。”
“？”
银钉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说：“人的颈椎是脊椎里最好下手、最容易受伤的部位。颈椎一共有七节，最坚硬牢固的是第一节，最灵活却脆弱的是第二节，第七节相比其他几节也容易受外伤，但不好施力。所以，如果想要快速解决目标，最好是扭断第二节颈椎。但是，怪物选择捏碎第一节。”
杨潮雨觉得有点奇怪：“这不是前后矛盾？清风的姿势表明，他是突然被袭，看清加害者的一瞬间已然毙命，那么……”受伤的应该是第二节。
可联系银钉之前的话：它要震慑所有人。
杨潮雨明白了。
银钉一看杨潮雨的表情，就知道她悟了。
银钉道：“对。它非要这么做，一是要表示自己速度很快；二是要表示自己力量很足。攻守兼备，是个强敌。”
杨潮雨：你这么说的时候，如果口气不是兴致勃勃的话，会更有说服力。
可杨潮雨也有点慌。
银钉跟她说这个，意思是？
他们一边说一边走，已经到了一楼的告示牌旁，就是豆腐找到的1号线索。
银钉笑了笑，看向门徒：“之前我们还不知道清风已经没了的时候，豆腐说门徒是最有可能抹掉清风的人。可刚才，为什么没人再提起你？”
门徒抬起头，道：“如果我是怪物，按照你之前的推测，我睚眦必报。如果当时有人踩我，那我下一个目标，就会是这个人。”
她的眼睛圆溜溜的，说话时虽然面无表情，依旧给人一种无辜的感觉。
银钉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