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石啸云的话，武曲星君却笑着摇了摇头：“不对，你再好好看看。”
石啸云眉头微皱，再次看向镜中，却发现方如壁铁拳横扫，顷刻间又轰碎几个虚影。
可他的举手投足明明都很随意，看起来轻飘飘的，甚至可以说毫无力量感。
石啸云眼神一凝，低低地声音说道：“好像……居然还有力量之意！
我明白了！这小子好大的野心！好大的胆量！”
直到此刻，石啸云才算终于摸清方如壁的真正底细。
从方如壁先前的出手来看，他对震荡之意的领悟程度绝对不低。
甚至，如果他愿意，直接以此成就先天境也完全可以做到。
可是，如今的方如壁依旧只有半步先天的修为。
这是因为，他在刻意压制，拒绝主动沟通天地之力。
至于原因，则在于他的另一种意，力量之意。
哪怕是领悟如此之深的震荡之力，依旧只能算作一流。
而一流的意，并不足以满足方如壁的野心。
他方如壁的意，必须是世间最顶级的意！
所以，当先天境对他敞开大门时，他选择压制震荡之意，转身离去。
然后，他开始领悟第二种意，力量之意。
他真正想要的，是把两种意结合到一起，以此成就最顶级的意！
那一日功成之时，才使他方如壁震惊先天之日！
但是，理想终归只是理想，要想真正做到这一步，千难万难。
这世间从来不缺天才，能够同时领悟两种甚至三种意的，不是没有。
就算石啸云自己，身上也不止两种意。
但是，将两种意完美结合，本就是先天境才能做到的事！
这根本不是天赋的问题，而是境界不够，对于意的领悟，始终会差最后那一点东西。
领悟程度都不够，融合又怎么可能成功呢？
所以石啸云才会说，好大的野心，好大的胆量！
能人所不能，才是他方如壁应该做的事！
武曲星君饶有兴致的看着石啸云，问了个很有意思的话。
“你觉得……他的野心能实现吗？”
石啸云却听出了一丝异样，反问道：“武曲老师似乎另有看法？”
武曲星君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目不转睛的盯着镜中，那上面，方如壁正以碾压之势，准备过关。
“不同于你的枪意，力量之意和震荡之意，本就有很多相通的地方。
所以这两种意的融合，也就相对简单了一点。
当然，也只有一点点，这条路依旧极其难走。
可是你仔细看看，他的身上已经有了一丝融合的味道。
尽管只有极少的一点点，可那就像个胚胎，代表着希望的胚胎。
也许它会早产，会夭折，甚至可能是个畸形儿，但它都是有希望的。
曾经的漫长岁月里，的确没有人做到过此事。
但未来的岁月更加漫长，而修行之路，从来都是越走越宽的。
曾经先辈们做不到的事，谁又能说后辈们做不到呢？
我只能说，上天的确庇佑宁国，纵使起起浮浮，总有人能支撑着他继续向前。
上天也足够庇佑我，没了一个方如壁，还能有五个好苗子让我选。”
一直听到最后一句话，石啸云猛地瞪大了双眼！
“武曲老师，您……您什么意思？难道……”
武曲星君无所谓地笑笑，伸手指向了镜中：“你再好好看看，此人的天赋，难道真的在你们师徒之下吗？
若为我一己之私，就将其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