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尘听着她的解释，怒气消退了一些，他知道她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却无法消除他心底的烦躁。
他的烦躁不是来自她的试探，而是因为她的身份。
他眸色幽深，就这么盯着她看了许久，气氛一时间也显得有些压抑。
司瞳看着他，有些心慌，难不成她真的玩过火了？倒也不至于啊……
而且，她发现他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竟是她读不懂的情绪。
“那个，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心慌……都和你解释了，你不说话怪吓人的…”
沈陌尘双眉收敛，依旧沉默着并未开口。
人形系统突然出现，瞧着眼前的画面，
连着“啧啧”了几声。
【魔神大人，她可是主神荼霖身边的人，那荼霖又是魔神大人的死对头，魔神大人真的要和她在一起吗？】
【如今荼霖还不知道魔神大人已经觉醒魔神之力，并脱离了这方小世界。】
【等他知晓一切，她也没有必要留在这方小世界，到时荼霖就会把她召回去。】
【等她恢复记忆，怕是不会站在魔神大人这一边，毕竟她是因为荼霖才沾染因果而生，成为四大主神外第二梯度的神。】
【她对荼霖太过忠心，兴许还喜欢荼霖，魔神大人真的认为她会背叛荼霖，和魔神大人在一起吗？】
（话多。）
【我才不是话多，我只是怕魔神大人伤心，提醒提醒大人，现在我说完了，我这就消失。】
人形系统消失不见，沈陌尘的眸色愈发深沉。
若她知晓一切，她会如何选择，是继续连同荼霖对付他，还是背叛荼霖。
她自诞生成神，就忠心于荼霖，背叛荼霖，她会么……
司瞳察觉到他的神色不太对，蹙了蹙眉心，“你怎么了？看着有些不太对劲？”
沈陌尘掩下眼底的情绪，也松开了她的手腕，修长劲瘦的手指动作轻柔的摩挲着她的脸颊。
“没什么，下次不必试探，直接问我便是。”
司瞳：……
她问他，他就说？
所以到头来，她的试探都是多余的？
“可我怎么觉得你生气了，你好像很不开心。”
沈陌尘搂着她的腰肢，将她牢牢的禁锢住，周身气息浓烈又充满浓浓的占有欲。
暗哑的嗓音反问道：“若我抱着别人一起睡，你会不会生气。”
司瞳：“……”
真行，这话问的，都让她生出了负罪感，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我保证没下次了，也怪你不告诉我，你若说了，我也不会试探你了。”
“不过，你这身体到底是哪来的？这也不是灵体啊？”说着，她还伸手在他身上摸了摸。
嗯，身材真不错。
所以，这难道也是他的肉身？
沈陌尘握住她乱动的手，声音又哑了几分，“这是我部分神魂所化，你碰到的，是我的神魂。”
司瞳眼眸颤动，神魂凝化的肉身，要不要这么强！
她连法身都还没修炼出来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不过神魂对一个人来说可是高度敏感的，
他就这么整日贴着她，难怪总动情的舔舐她。
“其实你不用放神魂在我身边保护我，我们已经结契了，真遇见危险我可以召唤你。”
沈陌尘眼眸微闪，若她知晓一切，知道他是荼霖的死敌，怕是会后悔与他结契。
但她招惹了他，就别想逃。
“天色不早了，想睡吗？”他的指腹轻抚着她的唇，语调格外暧昧。
司瞳失神了片刻，发觉自己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