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
贾琏屋。
王熙凤躺在床上,看了眼平儿,平日里贾琏不在家,她都是与平儿一起睡的。
贾琏在家时,她是看的很紧。平日里在自家爷们这事儿上,非常提防平儿。
王熙凤长得非常美,一副神妃仙子的模样,可是心却是颗妒妇心。
说是让平儿与她一起睡,这也是今儿贾琏不在,她道:“平儿,若是明儿他贾芸不去,你便知道他是个心硬,不拿你当回事儿的,男人都一样。”
“老祖宗把身边儿调理的晴雯给了他的事儿,你知道的,二太太把金钏给了,他也受了。你呢,在他心里不过是个新鲜物儿,他呢,升个官儿,连你也不瞧瞧。”
然后,坐在床侧椅子上的平儿,闻言道:“他不是那样儿的人。”
凤姐儿看了一眼平儿,她的丫头她还不知道,说道:“你跟着我,平日里也没吃苦,你和他的事儿,我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你怎么就不念我的好呢。”
平儿闻言,没有吭声。
从表面儿看,平儿穿金戴银,一身绫罗绸缎,虽然不能说是和主子吃住都一样,可是比小户人家的主子奶奶穿戴得更好。
平儿帮王熙凤管着家事,有权自然有地位。
荣国府的奴才们都巴结着她。
可是这只是表面的风光。
而真正的幸福,平儿一点都没有得到。
对于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在夫君眷爱,儿女绕膝,在自己年华最好的时候嫁个人。
平儿深知,自己表面儿虽然是琏二爷的屋里人。
可是她并未和贾琏在一起,别说做妾什么的,就是两个人在屋单独说一句话,王熙凤也要吃醋。
所以平儿平日都躲着贾琏。
见平儿不理,凤姐儿眸子里透着股子精明劲儿,面容上露出一抹担忧:“平儿,我且问你,放印子钱的事儿,你可曾告诉过别人儿。”
平儿转过头道:“你把我平儿当什么人对待呢,不就是问我有没有将这事儿告诉贾将军吗。”
听到平儿说贾将军。
凤姐儿道:“呦呦呦,倒是见了一面连将军都叫上了,怎么,想迫不及待的走吧。”
平儿道:“我能走哪儿去,他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你真真儿是疯了。”
凤姐儿听闻,道:“你知道就好,男人有几个好东西,指不定他把金钏儿和晴雯都受用了。”
平儿听得心烦,这种事还要不停的在她耳根子前提起吗。
不就是担心自己将她放印子钱的事儿说出去吗。
平儿虽是心有委屈,但也不是卖主求荣的人。
他们两口子生气,夫妻不好意思开打,结果都打自己出气。
自己招谁惹谁了?
凤姐儿自知有亏平儿,为了自己一夫一妻的生活,打着平儿的幌子,牺牲了平儿的幸福。
叹口气道:“我是为你好,怎么说你今后都是二爷的人儿。”
“我不是。”平儿转头道:“是不是你心里更清楚,何拿这种话来臊我。”
凤姐儿一听,道:“哼,你这小蹄子真真儿是顶嘴了,看来你还是想跟着贾芸了。
“可以,明儿他不来,你也就死了这条心,明儿他来,我可得好好的与他说道说道价儿。”
凤姐儿故意看着平儿,其实她是叫贾芸去,但是绝对不会放平儿走。
只要平儿的身契在自己手里,她就逃不过自己的手心儿。
“平儿,今儿二爷是不是找你要银子了。”凤姐儿下床,抱过带锁的箱子打开问道。
贾琏这几日吃酒赌钱输了不少,凤姐儿这几日如防贼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