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惜苇见贾芸快速离殿,心中咯噔一下,暗道:完了!
何时才能从这狗官手里拿到解药。
要不和王儿说说……
不行,和王儿说,更不可,要是王儿一气之下找贾芸。
假若那贾芸来句,吴王殿下,你也不想我看到裴贵妃身子之事被陛下……
旁边的宫女将文稿誊抄,叽叽喳喳在裴惜苇面前,说了半天。
发现贵妃娘娘一直双目无神的看着殿门口。
“娘娘?”
“噢,无事,你且去将此文稿呈与陛下,本宫心烦,出去走走……”
“是,娘娘。”
另一边,贾芸出了大殿,天已经彻底黑下来,灯火渐渐亮起,暮鼓的声音响起,内宫的宫门陆陆续续来了宫人值守。
贾芸拳头里捏着纸团儿,并未随处乱扔,心思百转间,已经到了千步廊。
看眼时辰,贾芸穿过宫阙,走到廊尽头牵了马离去。
这个裴贵妃真是个缠人的,估计自己启程后,她就没有心安过,心急火燎回了宫。
回到府时,金钏儿未回来,贾芸担心平儿在府里的事,又让张龙与赵虎去荣国府附近盯着,有事儿立刻回来告诉自己。
金钏儿去见了玉钏儿,两人在园子里说了会儿话,想起自己还肩负去找平儿姐姐的事,便快速去了。
想不明白自家将军何时跟平儿姐姐关系这般熟了,金钏儿想来想去也没有想明白。
金钏儿摇摇头,快步穿梭在荣国府的门和回廊里,过不多时便看到贾琏院里灯火通明,依稀能听见有人说话。
气氛不错?金钏儿走到门前,一眼就看见平儿正在廊下喂着鹦鹉,窗户上映着贾琏的影子。
“明儿,你还想让我帮你撒谎,我可不依。”平儿眉眼带着冷笑。
她可没忘今儿挨的巴掌。
“小蹄子,站在外面,难道我能吃了你不成。”
“我不站在外面儿,让她看见了,又不待见我。”平儿捏着谷子喂给鹦鹉,回头说了句。
这时,窗户上的人影道:“你也不必怕她,等我性子上来,定将她这个醋坛子砸个稀巴烂,她整日防我,跟防贼一样,不许我跟女人说话。
她自己不论小叔子,侄儿,大的小的说说笑笑,就不怕我吃醋?”
贾琏站在屋子里,说的十分激动。
平儿摇摇头道:“别说她不放心,就是我,对你也不大放心,平日里你总是起些坏心思,屋里没别人,我在你跟前儿做什么,站在屋外好些。”
金钏儿站在门口,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想了想贾芸进宫时叮嘱的,当下跨进院子。
平儿看到进来的金钏儿,奇怪她今儿怎么来了,道:“金钏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金钏儿站在院中,道:“平儿姐姐你忙不忙,我找你说几句话。”
平儿知道金钏儿给了贾芸,想必是贾芸有事,一时看了眼窗户跟前儿的贾琏,道:“不忙,你等下我。”
贾琏听到是金钏儿,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大步出了屋,到了廊柱子下边儿,停步而望。
平儿和金钏儿已经出了院子。
贾琏见屋里没几个人儿,正是乐的清闲,又想去找鲍二家的,好泄泻自己火气。
金钏儿道:“平儿姐姐,你这怎么喝酒了。”
凤姐儿从老太太屋过来,正好看见平儿和金钏儿,今儿打了平儿,她自己也有些过意不去。
平儿不是别人,也是她身边总陪着的,不阴不阳道:“呦,我瞧谁呢,这不是金钏儿吗,怎的,你家将军让你来看望平儿的,也不见他给平儿送些礼物过来。”
金钏儿道:“琏二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