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子可知太子对此事是何看法?”
宋长亭摇摇头。
见此,二皇子不由得眉头蹙了蹙,“宋公子的意思是......”
“殿下莫要着急。”宋长亭吹了吹茶水,轻啜一口,“您应当知道,如今这种情况,太子殿下过的是什么日子。”
【这次科举舞弊,五皇子这个主谋没事,连问责都没有一句。
虽说他人不在京城,但是想要问责或者惩罚他,办法多的是。
一道圣旨传过去,他就得连夜连滚带爬的滚回来认错反思。
可是荣顺帝没有,就好像不知道这次的事情是他做的一样。
面对二皇子这个推手,也只是不轻不重的训斥了一顿,甚至还在这个节骨眼上赏了姜贵妃虎夷山大红袍。
虽说之后他对二皇子的态度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因为训斥变得更差,也没有因为姜贵妃得赏而有所好转。
但是姜贵妃是二皇子的母妃,他们利为一体。
赏姜贵妃,就等于间接的赏了他。
这件事中,最倒霉的反而是什么也没做的太子。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什么都没做,所以荣顺帝才恼他。
恼他身为太子,却对科举这种大事冷眼旁观。
尽管荣顺帝清楚的知道,这次的事情太子根本没法阻止,他没有那个权力。
就算上报给他,这次科举依然会如期进行,他或许会换掉几个考官,但是主考官是大概率不会换的。
因为,梁德明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人,一直以来都是中立派。
可是谁知道,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到了五皇子的阵营。
不过荣顺帝恼太子的最大原因不是他冷眼旁观,而是他借这次的事情来试探他的态度。
荣顺帝是君王,在他看来,只能他试探别人,别人是万万不能试探他的。
太子这次犯了大忌。
虽然荣顺帝也没有直接问责太子,或者对他做了什么惩罚。
但是他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赏赐姜贵妃这么贵重的东西。
要知道,这虎夷山大红袍,往年后宫之中可是只有皇后才能有的。
现在荣顺帝却越过段皇后给了姜贵妃,这无疑是打断皇后的脸的同时,警告太子!
所以这个节骨眼儿上的太子,别说跟段家这边联系了,连皇后那里都不宜去。
他什么都不敢做,也什么都不能做。】
经宋长亭这么一提醒,二皇子也反应过来了,然后心里有些懊恼。
懊恼自己的太心急,如此轻易的就在宋长亭面前露了短。
也懊恼自己一个在吃人的皇宫中长大的皇子,心性还不如一个在乡野长大的宋长亭!
思及此,二皇子收起脸上的神色,借喝茶的掩饰认真的打量了一遍宋长亭。
目光微垂,从容而坐,神色淡淡,儒雅中透着矜贵。
周身的气度,比京城的那些世家公子有过之无不及。
这样的人,真的只是一个农家子吗?
但是他查到的消息,包括罗明辉那边传过来的,都说他是桃溪村宋家的亲儿子。
而宋家,也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农家。
祖祖辈辈都是以种地为生,家里也没有什么身份贵重的亲戚。
可是宋长亭这一身气度......
宋长亭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二皇子,大概猜出他在想什么,心里轻嗤一声,敛眸看着茶杯上的缠枝花纹。
论心性定力,二皇子连上辈子的他都比不过,重生后的他,又怎么可能比得过。
至于他怀疑自己的身份,喜欢怀疑就怀疑好了。
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