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二百余人被悉数斩杀。
……
温南遇被人死死拦在门内……她亲眼看着所有人在她面前身中数箭,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
……
李愈只暗中救下几个孩童,其余人都被昊轩尽数下令斩杀。
银鹭到了皇城后,直去将军府见了孟凡。
孟凡听闻这消息,便将温子霖的将军令给了银鹭。
巧的是,银鹭同边城来的人的一同到了皇宫。银鹭认得他,第一次去楠城,便是这位自称参军的人告诉他孟染私自去了楠城。
……
唐宋静静地坐在上座睥睨着两人。
银鹭俯身跪下,说道,“皇上……求您救救孟染、他……他还在楠城里,他受了重伤。”
“皇上、孟染违抗军令已是大罪,若不是他私自营救那二百人……姜国怎可对我百姓动手……皇上、孟染按令当诛……”
“李参军,若不是为救北原百姓……孟染何至于以身犯险,且楠城囚禁我北原已久,哪有不救之意。”银鹭坚定的站在原地。
半晌,唐宋便沉下脸。
银鹭话里的意思,颇有责怪北原皇室办事不力之感。
皇权,自是不容侵犯的东西。
“放肆……”
果不其然,李参军即刻怒喝道:“边境大事,岂容你一个女子议论?孟染不听军令,便是死在楠城……也死有余辜。”
“你——”银鹭气的红了双眼。
她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上座一言不发的唐宋。
她想起因为唐宋,玉辞茗每一次的退让与委屈,想起因为他,伤害了最好的皇后云穆晚……
她怒意极重,开口说道:“我原以为孟染遇刺那晚……我是这世界上最懦弱的人……现在看来、”银鹭淡淡的抬头,第一次敢抬起头对视着他,毫不畏惧的说出后一句话:“现在看来、你才是……”
李参军站起身,即刻惊道:“大胆,你敢对皇上出言不逊?今日就算是孟染在这里,也得跪着和皇上说话……你是什么身份?”
“没身份……”银鹭了断的打断他,冷眼说道:“任何律法面前,百姓性命都是首位……孟染无错……北原皇室因无妄之罪不救有功之臣。才是错。”
……
唐宋忽然皱眉看她,沉下脸,便是帝王之怒,在皇权面前,银鹭终究不是玉辞茗。
她即刻便被唐宋下令关入皇牢,即刻赐死。
玉辞茗在宫里听闻这事,茶杯差点从手里摔下去。
唐宋大概知道玉辞茗会为了银鹭求情,听闻这消息的时候,玉辞茗便已经被禁了足。
……
玉辞茗淡淡的笑了笑,云河不敬云穆晚,尚且能因为姜羽被唐宋视而不见,但银鹭出言冒犯皇权,却是死罪。
……
他与玉辞茗从小长大,怎么会不知道玉辞茗是拿银鹭当妹妹的。
她看着冰冷的红墙,这囚禁住她的,并不是唐宋的一句禁足。
而是心。
她淡淡的笑了笑,从宫墙之上一跃而出。
直去地牢。
曹公公端着三杯酒,身后领着一众公公徐徐向地牢走去。
唐宋听着玉明宫守卫说玉辞茗已经不见,当下便反应过来玉辞茗去了地牢。
即刻随身而去。
银鹭被关在地牢最里面的那一间。
狱卒缓缓走向她,银鹭的眼神淡淡的看向那三盏毒酒。
淡漠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