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时,银鹭鬼鬼祟祟摸进了玉辞茗的房里。
她被蒙住眼,茫然的跟着银鹭走了出来。
“来……小心、”银鹭提醒她:“跨过来。”
玉辞茗瞬间感觉银鹭放开了她的手,她的手没了支撑,在空中晃了圈,而后停在半空。
她抬手去掀眼上的东西。
十九只萤火虫被纪元澈放开,荧光点点……成了夜色中最闪耀的地下星。
凉风席卷而来,玉辞茗颤着眼看着她们站在自己的对面。心里却觉得很暖。
当下,她已经反应过来,今日是她生辰。
“姑娘……生辰快乐。”银鹭笑着点了点头。
温南遇取下头上的发簪,那是她从崖上跌落下来,唯一仅存的东西,周纭曾替她收好,前几日才还给了她。
也是她身上唯一的东西。
也许如唐彻所言,她以前是最很在乎这个朋友的。
那就将她现下唯一的东西送她。
……
玉辞茗确实被感动了,一双眼透红透红的看着他们。
“现下这个条件,实在没法送你个像样的生辰礼……”纪元澈淡淡的道,“要不把这两把剑送你?”
气氛再次被纪元澈不正经的话破坏掉。
玉辞茗瞪了眼他,伸出手:“给我?”
“……”纪元澈皱着眉,而后向后躲了躲。
“哪有送给女孩子剑的……生辰礼先欠着,下次给你、”纪元澈笑了笑。
夜色下,几人欢声笑语,偶尔玉辞茗也会惆怅几分。
自幼到现在,自己的每一个生辰礼,每一个很有重要意义的日子,都是唐宋陪在她身边。
……
如今不在了,她自会失落,众人虽都能看出来,但是都默契的不去提。
……
此番回宫,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唐宋。
次日纪元澈就告别了众人,临行前,他极为沉闷的看了眼温南遇,“这次回瞿王府,我不会说见过温南遇,你们也一路小心,不要轻易暴露行踪,瞿王为人虽胆怯权贵,但是好色阴险,若是知道温南遇还活着,你们的路途可能会受阻。”
“嗯。”唐彻点了点头,“我会保护好她的,你也早日离开瞿王府吧,他不是什么善茬。”
纪元澈说完,他走向玉辞茗,而后笑着看了眼她,“欠你一份生辰礼……改日定还你。”
纪元澈说过那么多话,也就这一句能听了。
几人收拾好一切,临行前,周纭和李婶来过。
周纭平静的看着几人,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唐彻的眼神有点不舍。
这一分别,天各一方,经久不见,再见或许都遥遥无期了。
但她清楚明白,她撼动不了温南遇在唐彻心里的地位。
永远都无可能。
她淡淡的笑了笑,自此释怀。
……
马车从邺城山下驶出,几人将身上大半的银子都给了李婶,然后踏上马车,顺着李婶指的路走了。
几人颠簸半日,出了山底,才见小镇……
听人说镇上只有一间客栈,唐彻见两个三个姑娘都有些累了。
于是歇了一天。用身上仅有的银子租下了客栈。
“来……给。”唐彻端着一碗清粥,温南遇伤势未愈,周纭说还是要以清淡为主,自那日,温南遇的汤里是没有半点荤腥了。
半晌,红楼客栈的老板下了楼,她打眼看着极为气质不凡的人,斜眼闪过一丝疑问,问道:“他们是谁?”
“楼主……是从山下来的、你看那三个小妮子,长得可比前面那一批好多了。所以店里才有了人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