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王的大队人马上了山,很快,就有人发现立于崖边的唐彻。
众人将珠安押下去,瞿王驾马而来,看着唐彻淡漠的脸没有一丝血色,一股不祥的预感徐徐而生。
……
“怎么回事?”瞿王开口问道。
一边一个普通百姓着衣的男子闻言,迫于瞿王的眼神跪了下来,他本是被瞿王的人胁迫而来上山寻找一个地宫里的姑娘,但是未想将刚刚的一幕尽收眼底,他颤抖着举起手,说道:“有、有个姑娘跳下去了……”
“死死死……死了。”
瞿王微微一怔,而后看了眼唐彻,唐彻的存在,更加证实那村民嘴里的女子是温南遇,他心下无名的烦躁,他抽出剑:“什么死了,胡说什么?”
只看见瞿王举起剑。
唐彻尚未反应过来,就看见他挥起剑。
“王爷不可,他只是百姓——”旁边的侍从出声喝止。
唐彻反应过来,起身打算去拦。
然而一切都迟了。
长剑穿透布衣男子的心脏,血液簌簌的流逝,极速的消耗他的生命。
他低头,恐惧的看着自己被穿透的心脏。他想说什么,张口却满是血。
……
唐彻愣愣的看着,而后暴怒的踹了一脚瞿王。
瞿王脸着了地,蓦然的起身,看见唐彻冷眼看他。
“身为北原王族,滥杀百姓……按令当诛!”
“别……”刚刚一脸怒气的瞿王,此刻看着唐彻动了真格的,双手支撑着地面,慌乱的往后退去。
“王兄……”瞿王往后退去,满眼惊恐:“你就看在我母妃与云太妃交好的份上,饶了我……我会向皇兄领罪的……别杀我……”
唐彻冷冷的看着他,瞿王的母妃与云太妃交好……
其实不然。
相反,是瞿王的母妃利用交好之便爬上了先帝的床。
……
唐彻顿了顿 ,提起剑,而后甩下,剑被狠狠地插入地里,稳稳的立于瞿王面前。唐彻没有说话,驾马离开了山上。
……
午时,瞿王的人就发现了地宫外的玉辞茗和纪元澈,两人都在最后一刻逃了出来,但似乎都中了迷烟的毒,故昏迷过去。
银鹭到时,只看见玉辞茗手里紧紧攥着一把短匕,见玉辞茗无事,她一颗揪着的心的才放下。
然而。
孟染呢?
银鹭看着一片废墟,犹如死寂之地,忽然问道:“有没有见过孟公子出来?”
“没有……”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回答了她,但是这答案,足以让她险些站不稳。
也许还在里面……
银鹭的心再次被牵动,见玉辞茗无事,她扯下腰间挽着的衣带,而后缠绕在手上,目光坚毅了几分,她弯下腰,随一众人跪了下来,一寸寸的翻过一砖一瓦……
孟染再次醒来时,手里握着一个空盒。
他去寻温南遇她们时,有人将这个扔给了他。
他不知道是什么,但恍惚间,他捕捉到那身影有些像珠安。
他起身去捡盒子,却被摇晃落下的石块砸晕过去,而后,墓室塌落,他被困于墓室之下。
黑暗中,没有一点光亮,他的声音喊出,都仿佛被墓室所吞噬,没有一点声响。
但他相信,有人正在寻他。
所以他不能死。
所有人的心仿佛都被揪扯在邺城山上。
这个平日里人烟稀少的地方,此刻大批人马聚在了这里。
唐彻驾马虽去,然而不到半磕,他又回来。
在瞿王震惊的瞳孔里,印射出唐彻甩下不知道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