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丁回头看见一个绿色皮肤的人，他把头伸出窗外，脸上最显眼的就是涂了正红色的口红，让说起话来又刺眼又吵闹。
还没等孔丁回声，那飞行器又倒了回去。
“干什么！下去教训她，不道歉，还敢瞪我！他不知道我是谁，你还忘了我脾气了！”
驾驶位的声音比他的声音更高，他喊着说：“别说话了，那可是冬族的！”
“冬族！”副驾的人换成轻轻的声音问：“冬族？你怎么看出来的。”
“瞪出牛眼了，除了冬族谁这么看人。”
“跑。”这一声又高又尖，在地下停车场里响起了回音。
谷甲下车就只看见飞行器的尾灯，而那句话的回声还没消失。她笑着将飞行器收入空间，“不是什么大事，”谷甲看着愣在原地的孔丁，那两个人一打岔，孔丁的脾气似乎不再上头了。
她继续说：“都是或族的人，都是自愿的，合法、合理和手续正规。或族人离开农贞星，只需要成年，只需要到信息部自己签名。别想得太过复杂。”
孔丁没回话，醒神回来，在空间里掏了半天，才想到自己的飞行器在万昂那里。
“万昂收起来了，来的时候他驾驶的。”孔丁深呼了一口气，“我没办法不在意，我还想要生气。”
谷甲从小就接触冬族的人，但是这么纯粹的冬族性格，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看了看楼顶，朝电梯走去，说：“来都来了，上去吧！正好我有免费升级名额，把它换了。顺便看看新款。”
孔丁跟上谷甲，拉着她说：“是，我也要换辆新的，不，我要买两个，给或族捐款，他们太不容易了。”
“你还记得买一模一样的东西要交三倍的税吧！”
孔丁点点头，“我小时候买东西就喜欢这么买，我爸的表情就特痛苦，但是我就喜欢看他轻声跟我商量，说少买几个一模一样的。”
谷甲怕她想起自己的父亲，陷入悲伤情绪里，还是把话题拉到了黑衣人那里。她问孔丁：“你看见黑衣人做什么了，视频能传我看看吗？”
“你和他什么关系，你们怎么认识的。”这句话的声音太高了，孔丁缓了缓又说：“他不是好人。”
谷甲按了电梯按钮，回头说：“我知道，我跟他打过两次，都没赢过，但一次比一次好了，说不定还能有机会，光明正大地出手揍他。”
以普通人的身份？孔丁表示怀疑。
视频内容是黑衣人拦路收捐款，几人明显认识，一开始还是好脸色，双方都有礼貌。黑衣人却突然说他们升级了，捐款要增加。
对面脸色一变，说要缓缓，他们怀里抱着的孩子被气氛吓哭了。
没有办法对面这才缓过神，他们搂着孩子，交出捐款，从孔丁的录像看，他们账户上的钱被清空了。
谷甲收起视频，从电梯里出来，到了购物站顶层。对面就是飞行器公司——农仪。
买飞行器时，谷甲想起了手里的小册子，趁着换飞船还没送过来，就挑了几个来问。
“所以，不仅制造的时间来不及，改造的时间也不够。”谷甲再次跟他确认。
落地窗前的小圆桌对面，梳着背头的设计员点了点头，他继续说：“好权墨的比赛您看了吗？技术升级已经重新开始了，存货被预订一空，大家用这种方法来支持新技术的快速迭代。”
谷甲点点头表示接受，询问他第一批的出产时间，以及预定程序。
“现在生产线重新规划中，第一批的产品，全部挂在拍卖站了。”设计员回复道。
谷甲继续问：“如果换手工小作坊，我们可以提供材料，有推荐的目录吗？”
离开农仪的大门谷甲就看到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