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渔（2）
1.
没有人敢违逆周老爷子，他在新海的资产太多了。商人看着他账户里的数额，就会心动地递上橄榄枝。虽然周老爷子年纪大了，但他钱也多了。
何况周老爷子站在道德制高点，都已经被这么针对了，再不反击，可就真的是傻子了。周老爷子上来那么高位置，自然不止是权势，他有心眼。
周永昌夫妇在他面前质问他，周老爷子自然不会手软。周永昌一家讨厌周瑶，讨厌老爷子的小儿子。周永昌他越讨厌，周老爷子越要把自家的幸福给他看看。
周老爷子对着旁边的助理说：“周瑶恢复情况怎么样？”
助理点点头，他象征性地翻阅了手里的报告，确定没有什么偏差才说：“周瑶小姐恢复情况越来越好了，她今天已经可以正常吃饭，周瑶小姐早上还出去散步了。”
周老爷子很为这种情况开心，他神采奕奕地继续提问：“她恢复了？那我们回去看看她。”
助理还加了一句：“周瑶小姐一直很想念你，她也很敬重你。”
周老爷子看着他笑了笑说：“想说白眼狼是吧？”
周家的事，老爷子可以调侃，作为助理要知道不行，要知道什么是禁令。
助理只是说：“没有。”
周老爷子过不久就出发了，他还吩咐助理带上周永昌聂倩文，理由很简单。
他站在周永昌面前也能说这个理由。
车后的周永昌软着身子，他的口齿拦不住痛苦的呻吟，意识都不清楚了，说着不明的言语。甚至偶尔还会念小儿子的名字，还有周瑶。
“死……老东西！偏……心……”
周老爷子听着，他周边的司机都为这种气氛紧张起来，前方的红绿灯还在闪烁。这一刻，周老爷子开口说：“讨厌周瑶是吧，你不如亲眼看看她过得多好。你看看你这一辈子，哪里求得到好呢？是个废物。”
周老爷子一个字一个字的声音那么慢放在周永昌耳中——“废物”。周永昌努力了这辈子，用尽心机，恐怕只是为了摆脱这个词。
提到周老爷子的儿子时，周永昌活着，却永远隐没在谈话后。子承父业，周永昌他却不可以。周瑶只是周老爷子的孙女，不是周老爷子的亲生儿子。
周永昌意识不清地重复着说：“废物！”
这成了他的心魔。
周老爷子无所谓地瞟了一眼，他呵斥道：“叫什么？封住他的嘴。”
助理听令拿了一卷胶布，把周永昌的嘴缠了一圈又一圈。
周永昌一句话都说不出，憋屈极了。
牲口都能叫两声。
周老爷子让人给周永昌聂倩文喂了药，他们丧失了行动力，周永昌手脚都是被人抓着拖过来的。他感觉人不如狗，就算一只狗，也不会这样凄惨地趴在别人的脚下，畏缩在后备箱里吧。
他们的汽车闪着耀眼的车牌吉利号，然后一路开往目的地。中间的距离也不算长，周老爷子坐在
周永昌出不了声，他被放置在这个角落，比畜生都不如。在这苟延残喘中，周永昌他望了一眼同伙——他的妻子聂倩文。
周老爷子也许会弄死他。
车在路上遇见堵车，司机催促地按了两下喇叭。
司机载着一个人和两只狗。
而另一处，周瑶还是欢笑的样子。她就像枯木逢春那种景象，浑身渐渐出来了些生气。她那么笑着，也点了一份糯米枸杞粥。
里面还漂浮着几个枣片。
周瑶掂着勺子，她是很开心的，于是送了故沅一些东西。因为这次，她也感受到健康有多重要。邪气入体的感觉真不好受，连活动的自由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