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人?”
“身上未着道袍,看来不像是我一气道盟中人,也不像是哪一个世家的子弟。”
众位家主表情各异,用不善的目光审视着眼前的这个少年,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站出来为东方家说话,不管他背后有何种势力,那必然都是众人的敌人。
“小子,你到底是何家子弟?此间之事,你可想清楚了?”
“小子,老夫跟你说话呢!”
李寒并未理会众人,只是径直往前,无视了东方淮竹身旁眯着眼睛打量他的费管家。
他对着东方淮竹笑了笑。
“先让我进去看看吧。”
东方淮竹见他背着竹篓,里面装着些许草药,哪里还想不到他想干什么。
她颤声道:“李公子,淮竹不愿骗你,我父亲的病已然毒入骨髓,回天乏术,此间之事与你无关,你还是……”
东方秦兰亦是低下了脑袋,泪水在眼眶之中打转。
神火山庄的老庄主东方孤月卧病在塌这半年多以来,外界皆是虎视眈眈,如今东方淮竹一介女子的身份前往一气道盟亲自请人回来,这些原本便蠢蠢欲动的世族大家自然是想想便知晓了,东方孤月的病情显然已经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
他们这哪里是来看望东方孤月的,而是来亲眼看着东方孤月死的。
这么多一气道盟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如今齐聚一堂,欺负的无非就是庄内的一老一女一幼罢了。
“东方小姐此言差异,并非毫无关系,好教这些高高在上的大老爷们知晓。”
东方淮竹只看见少年缓缓地转过身。
以往那个怯懦书生的形象仿佛一扫而散,他面对一气道盟的众多家主,岿然不惧,横眼扫过,冷冷道。
“世间不平事,总有拔刀郎。”
说完他便背着草篓径直入了内院,一刻也没有停留。
“世间不平事,总有拔刀郎,果然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啊。”
费管家幽幽叹了一句,老眼之中满是缅怀的神色。
说实话,站在他这个高度,是很难看得上那种愣头小青年的,为了一时之愤枉费了一生的前途,但是常言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也须的有那么一股子傲气,忍气吞声也须得有一个底限在那里。
若是凡事都忍气吞声的话,那决计成不了什么大事,碌碌无为一生充其量也就是个窝囊废罢了。
想想,若是今日他们家的霸业公子在此,兴许也早就看不惯出手了,只是可惜……没有如果啊。
他转过脸,只见东方家的大小姐视线一直顺着少年离去的方向,感动,钦佩,恍若失神……
“李寒,对不起,把你牵扯进来了。”
东方秦兰快步跟在李寒的身后。
“无妨,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你父亲主要的症状是出在中毒,我应该有办法解掉。”
李寒微微一笑,二人快速进入了房间内部。
他承认,方才在墙外听东方淮竹说的那些话的时候,他内心的确是动了怒的。
就像当时翠玉小昙被金人凤骗成那样,还要割血帮他治愈伤口一样,就像当初跟他一起从南国出来的那两个家伙不想着怎么好好活着还要把心思花费在娘们儿的肚皮上一样。
他没别的意思,他也知道自己拍拍屁股走人,又不得罪人,什么事情都没有,该忍。
但是吧,哪能次次都那么能忍啊,他又不是属王八的。
这次没忍住,就这么简单。
……
没过多久,二人到了东方孤月的病榻前,身后也徐徐跟来那三个之前给东方孤月治病的医师。
床上得老者紧闭着双眼,张着嘴巴,脸上瘦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