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冉开口问老王：
“老王，十年前那个叫豹哥的人，醉驾把老奶奶撞成植物人的话，按法律来说，醉驾造成人员伤亡事故地，吊销驾照后将终身禁止再申领驾照，而不应该只是十年啊？”
话落。
舒灵、白思宁、蓝天心，三人征询目光一起看向老王，想要知道问题的答案。
“唉......”
老王重重叹了口气，然后恨铁不成钢道：
“当年，他把老太太撞倒地后，直接用网上银行转了一百万赔偿给老人的儿子，儿子拿了钱后保证不再追究豹哥责任；
同时，他还给豹哥作伪证，说自己母亲是在地里干活，身子没站稳磕石头上把自己给磕成了植物人；
十年前那会，乡下田地里又没有装道路监控，所以到最后，交管部门只能把他当普通醉驾冲撞农田来处理，只是禁止了他十年不能申领驾照，而不是终身禁驾；
这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地，乡里好些人都知道，不久之后，儿子一家受不了村里人指指点点就搬到了外地，再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闻言，舒灵猛地一锤车门，脸色通红，气得肺都快炸开了！
她怒喝道：
“畜生、人渣！那个儿子是特么的白眼狼吧，为了一百万就信口雌黄，连母亲的公道都不讨了？！”
白思宁鼓着腮帮子，生气说：
“区区一百万就把儿子收买了！在他眼里，金钱比母子间的亲情还重要吗？”
这时，蓝天心忐忑问老王：
“老王，十年前被撞的老奶奶，她现在还......”
当即，大家屏息凝神，全都目露期待看着老王，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老人家变成植物人进了ICU病房以后，还没满一个星期就被儿子拔了氧气管，放弃维持生命了……”
老王颓然摇着头，不知不觉间，眼角已有泪水流出。
洛冉、舒灵、白思宁、蓝天心，知道这个消息后，情绪都变得消沉低落。
一时间，车内的气氛仿佛陷入一滩泥沼，每个人都在这泥沼里不断下沉，呼吸开始不自主地凝滞……
良久之后。
老王忽然又摇了摇头，无奈说：
“其实从利益最大化的角度来看，儿子的做法也没有错，如果他选择一直与豹哥死磕，让豹哥去坐牢蹲监狱，那的确是解气了；
可这样一来豹哥死猪不怕开水烫，不要说是一百万，他甚至一分钱都不会拿出来，到时候钱没了，老人家也还是要走；
而选择接受这一百万，可以用来改善儿子一大家子生活，给小辈创造更好的条件，如果让老人家自己选，她必然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毕竟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这就是现实。”
老王话里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此刻仿佛一柄柄尖刀，深深扎进洛冉她们心里。
一条人命在一百万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而偏偏做出这个选择的，还是老人最亲最爱的儿子。
老人的儿子，他做错了吗？
站在社会大众的立场，他为了金钱选择饶恕豹哥醉驾，的确是错了，可就像老王说得那样，站在儿子一家的立场，这样的选择的确是利益最大化。
如果公道，连逝者家属自己都不在乎了，那么其他人的在乎，只会显得苍白无力……
“在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对错，有的只是利益最大化抉择，人间疾苦冷暖自知，或许这就是现实的无奈吧。”
洛冉长长叹息道。
老王点点头，然后郑重说：
“同学们，这个世界既不是黑的也不是白的，而是混合了黑与白的灰色；
对与错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