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进不去!
这对他们来说,可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进不去,咋回事?”花老爷子急忙问道,脸色很凝重。
花语看了眼前方城门口聚集的难民,感到不妙。
花里正重重叹了一口气。
“听他们说,永王在城门口贴了告示,因为最近来永州的难民太多,城里装不下了。”
“今天一早上,官兵还开了城门驱逐了不少人,说......”
花语抿着唇,询问道,“说啥?”
“说凉州下雨,就没有干旱了,让咱们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这永王简直欺人太甚!”花老爷子脸色一下子涨红,“咳,咳咳......”
罗老婆子赶紧拍他的背,“哎呀,别激动!”
永王确实是欺人太甚,早在阳山县大赚难民钱就看得出来。
最凉薄的心,不过是上位者。
就在这时,城门口那边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离得远,花语看的不甚清楚。
只知道大概是一个女子丈夫病重,急需要医治,她现在正以身体撞击城门。
“开开门!”
“我求求你们了,开门啊!”
“我丈夫快不行了,哪怕治好他后我们再回凉州都可以。”
“求你们开开门,救救我丈夫吧!”
那女子绝望、悲怆的声音响彻半边天。
但她一个女子,以身体撞击城门,无异于是以卵击石。
花语看着这一幕,心中动容无比,她看了看自家阿娘,后者也跟她想到一起去了。
医者应济天下。
要是能救,就去搭把手吧。
只是还没等她们母女二人走出几步路,男人就断了气。
“不!相公!”
女子嘶哑着声音,仰天长啸。
花语跟花书竹止住了步子,她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眼底皆是哀色。
那女子悲伤过后,像是疯魔了一般。
她指着巍峨的城墙,指着城墙上的那块写着‘永州城’三个字的大牌匾,破口大骂。
“萧永昌,你这个乱臣贼子!”
“食肉糜!喝人血!”
“你不得好死!”
他们从凉州千里迢迢走到这里,就是为了活命。
现在已经没有活路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就算城内的是皇帝老儿,她也敢骂得!
骂完后,那女子满脸血泪,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然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头往城墙撞了过去。
谁都没想到她会有此举动,等伸出手去拦也晚了。
乱世之下,何其悲哀!
即便如此,城门还是紧闭着,丝毫没有打开的意思。
众人内心绝望。
陷入了继续往前走还是在这里等待的难题。
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动身返回凉州了。
永州,没活路啊!
花家村人暂时没动,花里正在花家这边,另外还有几个年纪稍大的老者,跟花老爷子一起商量着对策。
花语看了看远处占了半边天空的大山,在脑海中分析着现在的局势。
凉州靠近边境,最容易起战事。
永州的条件虽然没有那么恶劣,但也被一座大山跟江州和京城给隔了开。
早些年,永王还举兵跨过大山,准备造反。
没想到刚下了山就被江王打的退了回来。
从那以后,那座大山就成了一道屏障,皇帝昏庸,没能借机杀了永王,所以才导致他这些年越发狂妄。
花语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