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下来的人就是一直站在屏风后面的婢女慧儿,刚才,杨同知呵斥下人们去厅外候着,独独忘记了还在屏风后面的婢女慧儿。
慧儿刚才并没有离开会客厅,自从她看清楚杨癞子手头的小衣是自己缝的后,就特别纳闷这小衣是怎么去了杨癞子手里。
这件小衣是昨天早上小姐穿上的,还是她给小姐拿的,甚至还跟小姐说,这小衣和小姐的外衣很般配。
今早,她确实没有看到这小衣,还以为是拿去清洗了,结果这会居然在杨癞子手里。
昨晚?
对,昨晚小姐躺下的时候,还是她把小衣整理好,放在床榻旁边的园杌上。
昨晚,难不成这杨癞子偷偷进了小姐的房子,估计行苟且之事,还拿走了小衣?慧儿觉得她快要真相了。
但是,他是什么时候去的?
对了,昨晚有一段时间,慧儿不在,去了大夫人那里,被大夫人盘问了很久。
后来,大夫人房里的杜鹃还拉住她讨教缝小衣的技巧,这缝小衣是慧儿为数不多的几个技巧之一,府里人都知道,常偷偷来请教她。
难不成就是昨晚?
杜鹃拉着她说了大半夜,等回去的时候,她记得进小姐住的地方看来着,并没有什么异样。
今早小姐醒来有说昨晚感觉她做了很多梦,感觉和人打了一架,全身酸疼。
慧儿在屏风后正发愣着,突然听见杨癞子说小姐大腿根部有个蝴蝶样子的胎记。
老天,这胎记在小姐大腿根部里面,若不是有亲密的关系,怎么都不可能看到?
如同晴天霹雳,慧儿直直的晕了过去,倒下去之前,她觉得:小姐完蛋了。她想去告诉小姐:“小姐,快跑,快跑,来不及了。”
有一张大网如同捕鱼一样慢慢的抽紧了网口的绳子,正因为慢,所以毫不察觉,等反应过来,已经于事无补。
晕倒的慧儿没有想到,这是她留在这个世间最后的想法。
被胎记消息震惊到的杨同知大喊了一声:“来人,把这婢女拉出去。”
大管家连忙从外面进来,看着老爷黑沉的脸,尤其是老爷的头还点了一下,瞬间明白了,吩咐着两个下人抬起慧儿就走了。
同知府后院,晕过去的慧儿被活生生的打死了。
杨婉容等了好久都没有见到慧儿回来,似乎不仅是慧儿没有回来,就连她的院子都显得冷清了很多。
她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也很少出院子去,唯一一次也是因为娘亲的忌日,还认识了那个人,只是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他。
他英姿挺拔,剑眉微挑,眉清目秀,下颌紧收,身姿挺拔,行伍出身又自带文人儒雅。
……
沉浸其中的杨婉容浑然没有察觉有一件大事发生了。
傍晚,一台小轿进了同知府,当然,是从侧门进的,小轿子被四个武夫抬着,径直去了杨婉容住的院子,直接冲进了院子。
杨婉容被眼前的四个武夫吓到了,她木讷的看着他们,说不出任何的话。
接着,四个武夫中的一个上前把她手里的帕子往她嘴里一塞,然后麻利的把她的双手背到后面绑起来,往轿子的园杌上一按,抬起来就走。
这轿子来去速度很快,居然没有引起下人们的注意。
不一会儿,轿子就被抬了出去,顺着巷子往下河街去了
等这轿子走了有半柱香的功夫,有一个人抱着一个穿着和杨婉容相同衣服的女子进了屋,还把她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然后悄无声息的出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小姐院子的枝儿大喊:“大小姐,似乎是那个婉容小姐住的地方着火了。”
大小姐杨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