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三人一起站在了隔壁院子的门口,夜深人静的。有一只不知什么鸟怪叫了一声,声音清晰而尖利。如果再配一些诡异的音乐,夏香菱觉得,可以拍鬼片了。
画书看着隔壁红色的大门,突然惊恐的说:“主子,你不是说隔壁吊死了一个女子,这地方是不洁之地,晦气的很吗?”
我居然说过这样的话,我肯定晕头了。夏香菱心里暗暗的嫌弃自己。
“画书呀,这会咱们院子什么也没有,我们拿她点东西,逢年过节给她烧点纸钱,不是更好?”夏香菱想,这上吊之人的东西都没有人来收拾,一、肯定是没有相熟的人或者亲人来收拾,二、这是上吊横死,大家都不敢来收拾。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何况还有个林霖雨,多么阳气十足的少年,不怕,走吧。
站在门口,看着门上的锁头,夏香菱傻了眼,结果,只见林霖雨上前,轻轻的拿下另一边卡进门板里的锁头固定扣,妥妥的,锁还是锁,只是它可怜的挂在门板上,成了另一半门的装饰。
还有这操作?
看着夏香菱的眼神,林霖雨不由有些自豪,“这个很简单,运用一些蛮力就能拔出来,如果知道使用巧劲,拔出来还不会损伤门,之后插进去还是原样。”
画书一脸的崇拜,夏香菱一脸的鄙夷。
小偷小摸的行径还值得炫耀,看我,正大光明的进来了,没有走任何邪门歪道。全然忘记门是怎么开的了。
院子里一样的荒草丛生。
推开门,有一种阴冷的感觉劈面而来,进了正屋,屋子里桌几横着,床榻上一阵混乱,房梁上还有一根长绳垂吊下来,迎着风左摇右晃。
画书不由抓紧了自家小姐的袖子,颤巍巍的说:“姑娘,姑娘,我害怕。”
这会突然不叫主子了,可见是真的吓到了。夏香菱揽过画书颤抖的身子,示意林霖雨去床上抱被子,还有屋内能用的上的东西。还别说,确实留了很多。
一趟趟的搬了不少东西回去。
傻呼呼的画书也在林霖雨的忙碌中松懈下来,也忙前忙后的,一趟趟的往回搬,不到一个时辰,基本搬空了这院子,三人才欢天喜地的回冷香阁去。
走前,看着身后一片阴冷的院子,夏香菱捡起脚边一块木板,对着虚空说:“这位姑娘,也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导致上吊自杀,但是,你帮了我们,那我就给你安个牌位在我那小庵堂里,你放心,只要我在的一天,每天都会给你上烛香。”
夏香菱说完,走出院子回冷香阁了,只见那阴冷的院里深处传来一阵幽幽的叹息,穿过林梢,穿过院子,不知往什么地方去了。
许是因为横死,贪财的宫里内侍没有来收拾,很多东西都还很实用,厚厚的被子,织锦做的衣服,精致陶瓷摆件,不一会儿,冷香阁的主屋变了样子。
深夜,三人忙活完,自去躺下不说。
隔天早起,洗洗洗,刷刷刷,涮涮涮,所有的东西都有了地方安置,等喝着小火炉煮的米粥时,夏香菱有种我又活过来的感觉。
正惬意坐在回廊里看画书忙活。
林霖雨径直走向她:“主子,你还记得在哪儿捡的我吧?”
唉,这一天天的,就不能让人感受一下岁月静好,非要纠结于过去,怎么就不能展望未来?
夏香菱叹了口气,喝了一口茶,说:“本婕妤不记得了。”
画书忙活的过程中刚好听到他们的谈话,直接说:“主子,你不是说他像你一个故人吗?”
啊,这是什么蹊跷的事情,我说过这样的话,那我还有什么故交吗?
画书看小姐一脸懵逼,只好说:“主子,三年前,你刚进宫就受宠,老爷接到恩旨,前往亳州去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