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看着他走来，呼吸莫名有些紧张。
尤其是他的目光还一直落在她身上……
宋长青走到她跟前几步之遥时，停下脚步：
“不是让你复习昨日的弩箭，那弩箭呢？”
周灵松了口气，答：“昨日叶护卫好像又拿回宫中了。”
近日其他国度、准确说是龙国其他区的城主来访北玄国，也想见见那传闻中的北玄国第一神弩。
所以昨夜叶凡不得不将弩箭拿回宫中。
宋长青走出去，对叶凡吩咐：
“劳烦叶护卫回去看看，若是他们不用了，再将弩箭拿来。”
“是。”
叶凡也没多想，脚尖一点，飞身离开。
偌大的千机阁又只剩下两人。
宋长青看了周灵一眼，命令：
“跟我来。”
他迈步走进里面的一间阁楼
那阁楼往日里堆放各种各样的物品，没有窗，光线晦暗。
周灵有些疑惑，但不敢多问，跟着他走进去。
宋长青站在一堆置物架之间，转身看她：
“有人欺负你？”
周灵眼皮瞬间一跳，连忙解释：
“没……当然没有，师父怎么会如此问？”
“还要撒谎？”宋长青看她的目光十分严肃、逼迫。
周灵心下慌乱，但仔细想，她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并且和北玄忍相处那么久，北玄忍也没看出。
宋长青一定是在诈她的话。
她脸上扬起单纯无害的疑惑：“师父，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长青眉心拧了拧，迈步走向她。
抬起手，忽然扯下她的外袍。
三层大袖衫被扯下，里面是贴身的襦裙。
那精良的材质还紧紧黏在她身上，后背、胸前等全是汗浸透的。
周灵吓得连忙后退，拉起衣服裹住自己：
“师父，你……你怎么会……”
怎么会知道……怎么会看穿……
这么多天来，不管是盛明月还是北玄忍，皆没有一人发现。
宋长青目光深沉：“你是我徒弟，有何不对劲，我自然会察觉。”
初见和初相处时，她与他讲茶、讲菜式，也敢与他同桌用膳。
但这两日明显是在回避。
今日一早、即便在那厚重的脂粉下，他多看几眼，只要上心，便能发现不对劲。
但他不能断定，拉下她的衣服，只是求证。
没曾想、果然如此。
他盯着她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长青殿下，求你别问了……”
周灵慌乱整理着自己的衣裳，步步后退，转身就要出去。
宋长青伫立，扬出话：
“看来你是要我将庭山水榭伺候的人全数召来、一一询问？”
周灵脚步顿时愣住。
她转过身，慌张看向宋长青：
“师父，求求你不要，真的没多大的事，只是一些女子间的小事，用不着你出面……
师父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我不想为任何人添乱，更不想让任何人知晓，求求师父尊重我的决定……”
宋长青拧眉：“你也忘了我说的话。
你是女子，有时不必太过逞能！”
话落，他大步走出去。
显然是要找那些女子算账。
“长青殿下！”
周灵忽然叫住他，手指颤了颤。
缓缓抬起手，开始脱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