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更加笃定了:“那你是承认你去过眠月楼喝花酒咯?不知文姬晓得不晓得!”
苏辙拱手央求:“爷,您大人大量千万不要告诉文姬。而且我真的只是去找人说话,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三郎,咱们都是男人。你怎么想我还不清楚吗?”
赵顼哂笑。
得!这下子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眠月楼。
鸨母混迹青楼多年,那双眼睛最是厉害。
凡是来过眠月楼的人,她一眼就能认出。
苏辙带着赵顼刚进门,鸨母就热情地迎了上去:“苏相公,千等万等您可算又来了!”
一个“又”字说明了一切。
苏辙慌忙为自己开脱:“妈妈别乱说,我前两次都是来寻王小官人而已。”
鸨母是个机灵人,最会顺着客人的话往下说:“对对对,您之前来都是寻人。那王小官人已经许久没来,苏相公这次只怕是寻不着他了。”
苏辙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这次不为寻他。我和这位朋友只略坐一坐,看看花魁娘子。你也不要安排姑娘来陪。”
鸨母上下打量苏辙旁边的赵顼,只见他穿着贵气,气质超然,只是戴着帷帽看不清相貌。
能和苏相公一起来,肯定是非富即贵,既然他戴着帽子肯定不愿别人看见。
只须臾间,鸨母就有了主意:“既然是苏相公来,那二楼最好的位置肯定得给您。一会儿花魁娘子要出来跳舞,那里视野最好,而且安静没人打扰!”
苏辙很是满意:“妈妈快带我们去,至于银钱都好说。”
鸨母一边带路,一边笑道:“谁人不知苏相公富可敌国,您就是在身上拔根毫毛都能把我老婆子给压死!”
“富可敌国”四个字很敏感,苏辙生怕赵顼多心,谁知他竟笑出了声:“妈妈您真会说话!”
鸨母也笑道:“多谢大官人夸奖!您是第一次来眠月楼罢,若是喜欢日后记得常来!”
苏辙调笑道:“妈妈,您可真会揽生意,有了第一次就把以后都给想上了!”
“不怕苏相公笑话,您瞧这眠月楼养了多少姑娘,多少丫鬟和小厮。还有这酒钱点心果子,每日花销就如流水似的。不靠您们这些贵客如何支撑得开。”
赵顼道:“妈妈确是说的实话。”
鸨母道:“自从迁都,眠月楼就在新都盘了宅院开门做生意,可是那边市易司的官人隔三差五来盘查收钱,生意反倒还不如咱老城。”
提到市易司,苏辙和赵顼都不说话了。
正好鸨母把他俩带到了包房,包房的窗户正对着楼下的舞台,视野确实最好。
“两位爷请稍坐,老身去给您们安排些吃食和美酒来。”鸨母又问了一句,“我们眠月楼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两位爷真的不要老身给您们挑选挑选?”
赵顼笑道:“妈妈,你难道不晓得苏相公家的夫人最是厉害。小心她找上门砸了你们眠月楼,反正他们苏家赔得起!”
鸨母自己打自己嘴巴:“瞧我老糊涂了!上次苏娘子来咱们就吃不消了,史夫人再来我们都要骇死了!”
苏辙道:“行啦,妈妈快去准备酒菜来!”
鸨母应承着去了。
鸨母刚走,赵顼就问道:“元泽从前常到这里?”
苏辙帮着王雱遮掩:“京城繁华,元泽也难免被世家子弟拉着来逢场作戏。”
“说得也是。”
赵顼看破不说破。
酒菜很快上桌,客人也越来越多。
舞台中央一直有歌姬弹琴唱曲,十分热闹。
眠月楼里的姑娘个个是精挑细选,细皮嫩肉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