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疑惑:“三郎,你怎么来了?”
苏辙道:“我怕你不习惯。”
“我第一次看大草原,甚是壮阔。三郎,你骑马真是威风极了!”
寒烟眼里满是艳羡,她多么希望自己也能骑着骏马在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飞驰,那一定是件很自在的事!
苏辙看出了寒烟眼里的渴望,但现下他什么都不能做:“那就好,那我到前边去。有事你让人唤我。”
寒烟点头:“三郎不必担心我,我很好!”
苏辙微笑点头,然后勒紧缰绳,快马追上前边。
皇后萧观音的马车就在不远处,几位皇亲内眷也坐在里边。
方才这一幕统统被她们瞧在眼里。
女人们开始议论起来。
“哎呀,你们瞧,这苏大人和夫人的感情真是好!”
“苏大人温文尔雅如昆仑之玉,哪像咱们草原上的男人,一个个都粗陋得很!”
另一个人附和道:“是啊!我听说苏相公对女子可温和了,从来不斥责身边的丫头,反而给她们银钱送回家赡养父母。”
有人叹气:“谁要是嫁给苏相公真是天大的福气。”
这时,齐王妃道:“难怪海离那丫头要死要活的都要嫁给苏相公呢!可惜呀,人家不喜欢她,哪怕掉脑袋也不肯娶她!”
这八卦呀,不仅是平民百姓喜欢谈论,那些贵族女人也是一样,毕竟猎奇是人的天性,和有钱没钱没关系。
这重元王妃和海离公主平日里太过嚣张跋扈,许多人都看不惯。
这下子她们丢了脸面,众人巴不得看笑话呢!
萧观音虽和重元王妃不睦,但她心胸广博不输男子。
听见女眷们奚落海离母女,喝止道:“在背后谈人是非成何体统?若是这些话进了皇太叔耳朵里,万一追究起来,大家又该如何?”
重元在大辽一手遮天,哪怕同为皇亲,大家也都惧怕。
经过这么一提醒,众人都不说话了。
驻扎地早就有人搭好了毡篷,众人一到,就各自进了自己的毡篷休整。
喝过奶茶,男人都骑上战马打猎去了,女眷们就围坐在一起,同皇后谈天。
重元王妃和海离的脸色一直不太好。
从前府中那个卑贱的女人,居然同她们出现在皇室盛宴中。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那就变成了滔天的恨意。
即便是皇后在场,海离母女也表现出了对寒烟的轻蔑。
齐王妃邀请寒烟坐到自己身边,重元王妃高抬着下巴,低看道:“齐王妃,哪怕出了宫门,恐怕也要讲究个尊卑贵贱罢?”
寒烟知道是说自己,立马对齐王妃道:“臣妇谢齐王妃好意,我还是坐那边好了。”
说完,寒烟就找了个最靠毡篷门口的位置坐下。
皇后看在眼里,心中不悦。
好在寒烟一直很安静,又有皇后压阵,场面还不至于失控。
只是皇后一直在隐忍,可海离母女却得寸进尺。
以为侍女本在添茶,海离忽然道:“寒烟,不如你来为大家斟茶罢!”
皇后道:“寒烟既是郡主又是宰相夫人,怎么能做婢女之事?”
重元王妃帮腔道:“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寒烟的嫡母,她为我斟茶不是应该的吗?在座的各位大多是长辈,还有皇后、王妃作陪,长幼尊卑有序,让她斟茶不算委屈了她。”
为了避免皇后和王妃起冲突,寒烟急忙起身道:“皇后娘娘,臣妇能为诸位斟茶是寒烟的荣幸。”
皇后咬着牙只好忍了。
寒烟先是给皇后萧观音斟茶。
萧观音取下自己的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