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从索菲的直播里，看到修因为她的死眼神逐渐变得冰冷死气暮色沉沉，配上他现在苍白的面色和旁边艾欣都分不清谁才更像一具尸体。
钟清看得心脏有些抽疼，理智上她告诉自己修不是真实的，可是三天的相处对方对自己的喜欢都藏在细节里。
他会注意自己喜欢什么花，偷偷摘好放在她房间里。
会把被子拿出去晒蓬松再给她收进来，会担心她无聊绞尽脑汁把自己无趣的生活讲得有趣给她听。
还会不顾她的阻拦半夜去猎小兽，第二天一早顶着一身露珠憨笑的递给她。
这一切的一切都太真实了，她已经无法简单的把他看作是一串数据了。
钟清忍着心悸看到索菲主动退出直播，直播画面被迫黑屏她才关掉光脑问阿布：“修是虚拟数据，我下场直播可以拷贝他的数据一起带进去吗？”
阿布想也不要就摇头道：“不行的，虽然技术上很简单，但是现在联盟新生儿的出生率极低。为了防止人们爱上奇奇怪怪无法繁衍下一代的‘电子产品’拒绝合法生育，现在机器人外形都不能做成人形呢，当然也不可以因为喜欢就拷贝修的数据。他属于‘电子产品’范畴。”
“不是有孕囊了吗？随时可以生育啊。”
阿布化身科普教授，侃侃而谈道“联盟规定，为了幼儿的身心健康，申请孕囊必须具备合法有效的结婚证，‘电子产品’是不可以领结婚证的。”
对话好像往奇奇怪怪的地方发展了，钟清试图枴回正题。
钟清不死心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阿布为难起来，其实他也是希望下场直播还能遇到修的啦，修的外形也是很受欢迎的，不论他下场是不是粘着钟清，光是三次遇到同一个npc这个卖点就很吸引人呢。
可惜现实是骨感的，他安慰道：“下一场他就不记得你了，而且你每次都会离开，我觉得他留在那个世界比较好。”
钟清一愣，反应过来修不可能每次都能认错她的，想到那个眼里都是她的少年会渐渐忘记自己，一阵难言的苦涩蔓延在心口，她挤出一丝笑道：“阿布你说得对，是我想差了。”
阿布看出她的心思，劝诫道：“清清，直播守则第一条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她还真没看过。
阿布严肃地看着她的眼睛道：“绝对不能爱上虚拟人物，你别看那些恋爱频道的主播每场都和虚拟人物打得火热，其实他们只是当攻略游戏玩的，结束后还得接受心理疏导。一旦爱上虚拟人物，平台是不会把同一个数据投放给一个主播两次的，那就是爱而不得，你会生不如死的。所以你两次遇到修已经是奇迹了，不会再有下次的。”
钟清笑笑：“阿布，我喜欢修不是那种喜欢，他还是个孩子啊。”
阿布心想，那少年可是至少20岁了，身体没成熟，心智可不一定。不过这会儿也没必要说这些了，反正不会再有交集了。
“好了，钟清你要看看这次你的成果吗？”阿布突然严肃道。
钟清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欣然同意。
阿布还想假装深沉难受再给个惊喜，但他想到这一礼拜的成果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十六颗大白牙，语气难掩兴奋。
“哈哈哈当然！我们是最后的赢家，来！我给你看后台。”
屏幕里的画面变成了一张后台统计数据表格，跳过那些上下起伏的曲线和数字，阿布放大方法底下的打赏数额和五星好评指给她看。
打赏金额：95465000星币。
五星好评率：95.8%看到这两个数字，钟清放下了以往的矜持，宛如一辈子数铜板，第一次见到银子的土老帽上身，大脸对着那串长长的数字数了好几遍，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