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
云九璃听他提起这久违的两个字，突然想到什么，扭头盯着他，“王爷，我很好奇，你当初到底是看上了翠花哪一点？居然对‘她’心动了？”
她为了避免自己美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当初混进宁王府的时候，特意化妆扮丑。
谁能想到她给自己立了克夫带拖油瓶的丑寡妇人设，最后还是把宫湛给迷倒了。
“咳！”
宫湛轻咳一声，俊脸上露出难得的尴尬。
他默了两三秒钟，找理由解释，努力替自己挽回面子，“这说明本王不是肤浅之人，透过翠花丑陋的容貌发现了你的内在美。”
云九璃微微仰脸，嗓音极度愉悦，“王爷，你当时好像既对翠花有意思，有对我有感觉，这算不算是花心的渣男？”
“不算，不管本王喜欢的是哪一个，都是你。”宫湛听出她的调侃，回想起当初以为自己同时喜欢上两个人的纠结和矛盾，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其实，正因为翠花和云九璃是同一个人，他才会无法自拔地喜欢上‘她们’。
这也充分说明，他喜欢的不仅仅是云九璃这张西梁第一美人的脸。
云九璃抬手捧着自己这张丑到不忍直视的易容脸，眉眼一弯，露出自我陶醉的表情，“啧啧啧……我这该死的魅力啊！”
尽管她绝美的五官被厚厚一层胭脂水粉挡住了，但是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像是落了万千星辰，好看得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宫湛就这么盯着她，眼底漾起层层叠叠的温柔，被络腮胡子挡住的唇轻轻启合，“嗯，本王选的王妃，魅力自然是最大的。”
云九璃被他宠溺的眼神看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王爷这是夸我呢，还是夸你自己？”
宫湛大手一抬，修长的指捏上她的下巴，“你是本王的人，夸你与夸本王有区别吗？”
云九璃对上他那双桃花眼，感觉他眼底的深情浓得好似化不开一般。
她自认为脸皮不薄，却被宫湛如此直接的眼神看得心跳莫名加快了几分。
她眼睫毛不自然地扇了几下，拍开他的手，“别捏脸，会掉粉！”
宫湛手腕一转，顺势捉住她的手，随即淡淡来了一句，“不管你这张脸是抹粉的翠花，还是掉了粉的九璃，我都一样喜欢。”
云九璃还没来得及回话，耳畔就传来一道陌生的女声，“看看人家夫妻，多恩爱！哪怕这位小娘子长得惊天地泣鬼神，她的相公依然对她死心塌地，你学着点儿！以老娘的容貌和体型能下嫁给你，也是你们家祖坟冒青烟，知道不？”
“是是是，娘子大人说得对，以后为夫把你捧在手心里！”
说话的是一对五十多岁的老夫妻，男人瘦，女人胖，两人的身材很不对等，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恩爱的感情。
云九璃望着他们手牵手走远的背影，眼底渐渐流溢出点点笑意。
宫湛拿肩膀轻轻碰了她一下，“在发什么呆呢？”
云九璃看了他一眼，朝那对夫妻远去的方向努了努下巴，“你看，人家夫妻感情真好！”
宫湛大手一抬，揉上她的发顶，“这有什么值得羡慕的？以后我们的感情肯定更好！”
云九璃视线落在他贴了大络腮胡子的脸上，如雕刻般立体的轮廓叫人迷恋。
她望着他，眼神不自觉地软了几分，“是吗？那我拭目以待。”
等很多年后，这个男人头发白了，眉毛白了，变成老头儿会是什么样子。
她想想都很期待。
“本王也很期待。”宫湛那双漆黑的眸子眯了眯，脑海里能想象出他跟云九璃几十年后儿孙绕膝的日子。
两人去药铺买好各种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