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他就收你为徒了？”
秦音儿摇头：“哪儿有那么容易啊？都说了那老头是个怪人，他可没有那么好说话。我后来知道自己中了蛇毒，还知道是他把我给救了。我一知道他能救人，就赶紧拉着他给我娘看病。”
“他应该没那么好说话吧？”
“这一点你猜对了！他给我娘把了脉，说了病症，这都和之前那些大夫说的差不多。我想请他这位神医帮我娘治病，但是他拒绝了。他说自己不是大夫，一年都难得治病救人一次，结果他却救了我，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多一个人他都不救。”
“果然是个怪人。”
“你不知道，我当时简直气急了！虽然我知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是没有他救我，我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不过当时对我来说，我娘才是我的全部啊，我只希望他能帮我娘治病。”
秦音儿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
“为了能让他帮我娘治病，我还把我之前挖到的药草，还有种的那些药草给他看。还有我好不容易寻来的那些缺页的医书，我全都一股脑儿地拿到他面前……我说如果他不愿意帮忙，那就教我，把我教
会了，我自己给我娘治病！”
“其实我不觉得以他那种古怪的性格会答应。”
秦音儿耸肩：“这就得有点手段了。我当时年纪还小，我就拉着他，说什么都不让他走。其实后来想想，他是会武功的，而且武功还不错。他本来可以推开我，我根本拉不住他，但他当时没这么做。所以虽然他脾气古怪，但他也是个好老头。”
“所以你就这么成了他的徒弟？”
“算是吧。他说他反正也闲来无趣，刚好在我这找点事做。而且他说我可能有点灵气，虽然觉得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的确没必要，但毕竟他也没什么要紧事做，浪费也就浪费了。”
“这老阁主倒有意思。他分明是做了好人，原本说两句好话就能让你对他感激涕零，可他又偏偏不这么说。”
“是啊，所以才说他是个古怪的老头。不过我应该是真的有天分，他自己都说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快就把那些药材背下来的人。他教我医术，很多都是只教了一遍就被我学会了，他也很惊讶。原本他不情不愿，后来总算是心甘情愿地收我做徒弟了。”
“那个时候你知道他是琅音阁阁主
吗？”
“当然不知道！我年纪那么小，我连琅音阁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更不知道琅音阁阁主是什么东西了。反正他在我家住了一段时间，原本说什么也不肯帮我娘治病，但大概是觉得毕竟收了我这个徒弟，所以也就帮了这个忙。”
“你母亲也认识他？”
“认识。我娘也知道他是我的师父，不过我娘更不知道他是琅音阁的阁主了。我娘只知道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神医，还是深藏不露的那种。”
“你的武功也是他教的？”
“是啊。不过我觉得老天还是公平的，我在医术上的确有天分，但我在习武上的确没什么能耐。老头子说我四肢不太协调，还说我能平地走路不摔跤已经是奇迹了……反正我学来学去也只学了轻功和暗器，他说这些也够了。”
“这样就能做琅音阁的阁主了？”
秦音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其实当时老头子说的话还不止这些。”
“他还说了什么？”
老头子当时说的是：虽然你现在武功平平，不过只要学会了轻功和暗器便能保命。至于别的……反正你这丫头将来也是要嫁人的，找个武功好的夫君
保护你便可，的确也没必要再特意学了。”
秦音儿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抬头看了看穆钰，然后心虚地如实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