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叶看着水底下游动的黑影, 收起了笔。
完事了。
一会儿解决了，回去他就给那本《梦》的短篇故事集给毁了。
免得又出什么幺蛾子。
但是过了一会儿，栖叶画的那水怪也没有动静, 只是静静跟着这艘船，似乎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栖叶皱眉。
“你要一起过去吗？”秦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后，开口询问。
他之前和朱有志聊了一会儿，朱有志没有要回去的意思，秦勉实在是劝不走他, 于是打算跟着过去，但是这船上还有一个人是被他带来的，那就是栖叶, 他自然是要问问栖叶的想法。
栖叶转头，也猜到他们聊完了。
他朝着朱有志问道：“你真的要过去？”
“当然。”对方毫不犹豫。
嗯, 这属于对方自杀了, 跟栖叶没什么关系。
栖叶如此觉得。
“我也没船，和你们一起吧。”栖叶回道。
倒是秦勉多看了他几眼，因为他记得，这人是自己游过去的。
大概是体力已经耗尽了, 多亏他过去接对方了。秦勉说服了自己。
秦勉过去, 继续和朱有志搭话。
他确信自己是看到那座岛在水底睁开了眼睛，明显那岛看起来并不安全, 他想多了解一下情况。
朱有志是和岛一起出现的，大概会知道不少东西。
朱有志明面上表演的得还不错，大概是因为秦勉说岛睁开了眼睛的缘故, 他倒是说了真话, 也就是他听说过的那个传说。
“那岛确实有不少传说, 据说很久以前有一对神仙在这里因为某些事情打起来了, 最后以一个神仙的死亡为终点......”
朱有志一开始说，他船上的船员和一些准备一起过去的客人就竖起了耳朵。
好像这群人也有些不太对劲。
“我觉得你这个传说他不太科学。”秦勉突然插嘴道。
传说要什么科学？
周围的人被打断了听故事的节奏，心里有些急了。
“神仙怎么会死呢？”秦勉问出了一个究极的问题。
......
现场沉默了片刻。
“神仙杀死神仙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神话故事。”连旁边的船员都忍不住接嘴了。
朱有志这才继续说了下去。
故事很简单，也确实是栖叶之前在那本故事书里看到过的。
只是秦勉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这也不太对啊。”秦勉皱眉，回忆起来，“我记得我看到那座岛睁开了眼睛，说明它是活的，至少不是尸体。”
栖叶笑了。
他倒是没想到这人还是个杠精。
不过说得也没错。
“所以，说不定是海怪。”栖叶接道。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是冲着水下的黑影的，黑影接受到了完整的讯息，虽然很想和自己的造物主说一个问题，但是既然造物主都已经下令了，也不能不干。
于是海面突然泛起了巨大的波澜，轮船开始摇摆起来，周围的人都小心注意让自己稳住身体，有的被荡得差点掉出去，还是被秦勉给拽住了。
叫他一声热心市民倒是真的没错。
但是这波澜并不是一下就结束的，轮船晃荡得更加厉害了。
整个船上最稳的人就是栖叶了，他就好像鞋子上涂了502一样，连挪都没有挪一下。
不过就算有些异常导致吸引人的注意力了，但是在这个时候，却也没人顾得上看他，都努力稳住脚拉住周围的东西，让自己可以平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