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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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的晚自习期间，东江中学整个又停了电。
任时让听周围的同学说，好像是学校这两天在搭校庆表演的舞台，设置灯光之类的弄坏了校内的电路。
老师不在，教室里亮起几盏手机的手电筒，朦胧得能看到人的脸庞，几个朋友聊了一会，然后问她：“去不去外面玩？”
任时让今天摇了摇头。
她们出去后，白净漂亮的女孩托腮偏头看向窗外，好像整个学校，只有一轮圆月在为它照明，她从没有像今天一样，喜欢夜晚的到来。
停电后的夜晚，仿佛是在为他们隐蔽的心意，打配合，作遮掩。
几个朋友走后不久，女孩也出了教室。
下了教学楼，纤美的一道身影单独匆匆走向远方的操场。
今晚月亮的光辉很大，能看到操场上有很多道身影，有一些人中拿着手电筒之类的东西，照出长长的光，在操场上乱来乱去的晃。
任时让想着，他昨天站在了一棵柳树旁，柳树是种在操场外面的，茂盛的枝叶穿过操场的铁栅栏，有一半都伸到了操场里，在地面上落下一片黑色的影子，程闻疏昨天就躲在了影子里，藏的很好，她的朋友都没有发现那是他。
她忍不住加快脚步，快要到地方，有人突然在身后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
她吓到心跳猛然加速，脑子里变成一片空白，短促小声的“啊”了一声，甩开人回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男生没想到会将她吓到，清俊的面庞有一瞬间的微怔。
很快，程闻疏将手收了回去，垂在他的身侧，看着她，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片刻后，他出声：
“对不起。”
说完他微垂头，一股微涩暧昧的氛围在二人之间蔓延开来。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同对方讲话。让人心底产生一种说不明的紊乱与异样。
任时让没想要责备他，见是他，她心中的惊慌很快卸去，只是一颗心仍然跳得很快。
男生的声线如她想象的一样，是干净舒耳的。
她阖了一下眼眸，长长的眼睫慢慢忽闪着，小声回他：“没关系。”
他看向她，两双眸子第一次的这么近地相视，女孩温软漂亮的脸蛋面向着男生清俊的面庞，都正不知道该继续说一些什么的时候，身后有脚步声渐渐走近。
学校的同学大多数都是认识他们的，小女孩也有害怕被父母老师知道她早恋的担忧，听到人来的声音，这就要走，柔软的唇瓣微抿，着急对人小声道：“我们，还是像昨晚一样。”
她想像昨晚一样，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在操场上转两圈，这样是暧昧的，又像是在约会，她昨晚从头到尾走在他的前面，只要想到一道目光正落在她的身后，她觉得自己好像连路都不会走了，两条腿仿佛不像是自己的。
今晚，她的话音刚落，那只指尖瘦削、骨节分明的手又落在她的肩头，留住了她。
这位清冷好看的学长像变戏法一样，从他的身后变出了一顶棒球帽。
用清润的声线，对她说：“不着急。”
然后，那顶棒球帽被他轻轻地扣在她的头顶。
随后，他松下两只手，又抬起，他也带上了身后外套上的连衣帽，压住了头发，垂落在他的额间。
任时让抬起脸，看向他，月色下，程闻疏低下头，少年清俊的一张脸庞只给她看。
今晚，两个人并肩走在操场上，他缓慢地配合着她的步调，走了一圈后，任时让听到他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可以吗？”
不用细说，她好像也明白，他问的可以吗指的是什么。任时让轻嗯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