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 6)

范翕实则做了个局。

他对月奴一直持有怀疑态度, 但碍于他太忙, 没心思和月奴玩捉迷藏的游戏, 他才什么也没做。但是兵至城父的当天中午, 范翕便收到了早就该收到的泉安的密信。

泉安说了越国一事已谈妥,越国赠兵赠金,已渡长江。曾先生等人, 包括吴国公主奚妍这些人, 都已北上,相信不日便可与公子汇合。

最后,泉安将什么都说了。

把自己和玉纤阿犯的错一五一十地道出, 求公子谅解。

范翕一下午都被太子领着和城中将军、大臣们认脸,他面上带着温煦的笑,心里暴风雨起, 已扭曲了一下午。晚上太子留他用膳,他便做了这个局——先让仆从烧水等他回去洗浴, 中途又告诉人他不回去了。

他知道玉纤阿若女扮男装的话, 当几日都不敢洗浴。

又兼她素来大胆,富贵险中求。她几乎是一定会用他房中烧好的水洗浴。

范翕与太子告别后, 一路都在想推开门后自己会看到什么。他希望是他错了,泉安跟他开了玩笑,玉纤阿仍好好地和泉安待在一起。他希望她是听话的, 是知他心意的。他一时也希望她不要在自己的屋中,让自己缓一缓……他不想冲她发火。

这一切想法,在范翕立在净室门口, 看到那人的背影时,便戛然而止了。

玉纤阿和泉安看大了他,又小瞧了他。

他不可能看到一个少年郎,眼睛和自己的玉儿相似,他就移情过去。可是当她褪了衣,他看她的后背,就能认出她。

认得她及腰的长发,认得她腰上的那个小小腰窝,认得她素白纤细的小腿,认得她奶色的细腻肌肤……也认得她长发披散下,在左肩上,已经被发挡住、然露出一个花影的玉兰花。

玉兰花开在她肩头,时间长了,不雅的痕迹都褪了。那花开得灿然,晶莹,如高山雪般,在不为人知处静静独立。

范翕心里怒焰高涨。

他面上却不表现。

只是用一种觉得外人用他屋舍、所以他不开心的隐怒语气重复了一遍:“你是何人?”

玉纤阿捏着铜镜的手微微发抖,她不动声色地将镜子挪下抱在怀中。好让范翕无法从镜中看到她。她面上的那面皮被她沾了水,起了点儿皱,已经有脱落的意思……这时候若是回了头,范翕就看出来了。

而这当不是认出来的好时机吧?

在玉纤阿看来,月奴这个身份当功成身退后,玉纤阿才应该出现。她只待探出这里是否可以留下一个女郎,她就将自己的身份换回来……她要寻一个好时机,要找到范翕心情最好的时候,才能换身份。

她若是在这个时候不小心公布了自己的身份,范翕不把洗浴的木桶直接砸到她脸上么?

他那么心小,岂能容她欺骗他戏弄他这么长时间?

玉纤阿脑中飞快转,忐忑地想自己肩上的玉兰花应该被长发挡住了,范翕就算看到一个黑影,但是也不会多想。而且少年的身量,和少女的身量……从背后看,应该区别不大吧?

不,区别很大。

她做玉纤阿时身量玲珑,该瘦的地方瘦,该丰盈的地方丰盈。

但是月奴一路随军,吃了很多苦。即便月奴没有上战场,但是有时也需骑马,月奴小腿内侧是有伤的。而且月奴瘦了很多,胸被她拢得平平。她此时还没有展开束带,在范翕眼中看到的月奴,应仍是一个胸部平平的少年郎。

在范翕眼中,月奴的背影纤细瘦弱,正是一个流民吃尽了苦该有的样子,当毫无看点。

想清楚了这些,玉纤阿便镇定下来。

她背对着范翕,一手托胸掌镜,一手慢悠悠地将自己摘了一半的面具,小

最新小说: 同窗想让我改姓五条 [原神]我,兰那罗,尘世闲游 [综武侠]妖狐 都市第一剑仙 无限异常调查官 剑灵她不想努力了 怪谈都说我是个老六 作为龙,组织派我守海[种田] 给冤种鬼王当姐姐那些年 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