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却瞧见对方冲着她翻了个白眼,摔了外套就爬床上蒙着被子睡觉去了。
沈湛哼哼了两声,开门,又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动作极慢的将门关上。
院门口,一条狗立着,狗的影子在朦朦胧胧的光线下拉的老长,沈湛眼睛一亮,招了招手,“二狗子,过来。”
二狗子站着没动,看着他,忽然一摆尾巴,头一甩,走了。
沈湛目瞪口呆,怒道:“这蠢狗,你凭什么不理我。”
二狗子没回来,挤在杜舟房里睡觉。
“侯爷!”隔壁的房门打开,周娴披着衣服一脸惊讶的看着沈湛,“你想起苏瑾了啊。”
沈湛负手,面无表情的郑重点了点头,“这段时间,劳烦你们照顾她了。”
“不客气,我们应该的。”周娴朝隔壁房里看了一眼,小声问道:“打您了没有啊,她床头放了个木棍,没往您身上招呼吧。”
放木棍就为了打他的?沈湛咳嗽了一声,回道:“没用木棍!”
那就是打了呗,周娴同情的看了一眼沈湛,指了指自己的房间,“那侯爷你慢走啊,我们今天哭了一上午也好累的,我去睡觉了啊。”
说着要关门,沈湛正要开口,想了想又忍了下去。
他想问问绣坊外院有没有房间给他用用的。
“媳妇儿。”沈湛又将门推开一条缝,“你别怕,我就在门口守着你,谁都不敢来骚扰你。”
砰的一声,一只枕头砸在了门上,苏婉如怒道:“除了你骚扰我,没别人!”
沈湛嘴角抖了抖,拢了拢袍子,在门槛坐下来,靠在门一会儿就睡着了。
苏婉如知道沈湛在外面坐着的,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是没有想到,她这一觉睡的特别沉,等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她穿好衣服开门,就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男人。
黑色的长袍,负手立着,背影如山,微微昂着头望天,神色显得落寞而孤寂。
应该让人心疼的。
苏婉如却白了他一眼,打水洗漱,洗的一脸水摸着帕子擦脸,还不等她拿着,帕子就自己递了过来,她夺过来胡乱的擦了擦,紧接着,洗脸水就被某人倒院子里。
等抹好了脸收拾好头发,桌子上的新茶已经泡好,热气氤氲散着香气。
沈湛端着茶盅给她,下巴上的乱七八糟的胡渣显示着诚意,“媳妇儿喝茶。”
这样子,认错的态度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苏婉如没喝茶,掉头就出了门。
“婉婉。”沈湛喊了一声,没人理他,他了立刻将茶喝了,小跑着去了前院,苏婉如正在香山馆里说话,昨天的事太多问题了,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天。
杜舟正和刘妈妈一起买菜回来,他今天自掏腰包请大家吃饭庆祝,所以亲自去买菜。
一进门就看到了沈湛,两人对上,杜舟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道:“有的人这是脑子清楚了啊”
“叩见侯爷。”刘妈妈可不敢打趣沈湛,忙行了礼,沈湛嗯了一声,道:“都是自己人,无需多礼。”
刘妈妈应是,喊人提着篮子去厨房,杜舟就狠狠瞪了一眼沈湛,走了。
沈湛就站在香山馆门口听着里面的说话声。
“你去宫里,我们都吓死了,圣上都怎么问你的?”
苏婉如道:“就问我画像的事,我说我不清楚画像怎么来的,但可以确认的是画像确实是我。”
“画像真的是你吗?到底什么人,太阴险毒辣了。”周娴嚷着道。
春娘压着周娴,“阴险毒辣是肯定的,所以我们先不说这事。苏瑾,圣上为什么又封了你姑姑的封号,这个封号我想一个晚上都没有想明白,还享有郡主的仪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