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云心里“嗵”地一声，仿佛所有的节拍崩塌下来。
喧闹而又寂静之中，又听他道，“我说的是，一直一直，永远都留在我的身边。”
歌云愣了半天，“是指‘奴隶’？合约的话，不是只是假的……”
“不一样了。”李顾聿道，“现在你答应我的话，一切都不一样了。”
“……”
他道，“我知道这个请求很自私，但是……”
“但是我喜欢你。不知道有没有你喜欢我那么多，但是我一定会尽全力的爱护你，直到我觉得……配得上你。”
歌云听得心惊，李顾聿这席话要是被她录音发表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吓掉下巴和眼珠子。
他配不上她吗，怎么会……
只是她猜得没错，他确实一点都不喜欢他自己。
“你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又因为什么计划……还是说，你要和哪个BC公司……”
半晌，歌云又反应过来，推了推李顾聿，抬眸清清楚楚的盯住他冷迫漆黑的双眸。
“计划？”李顾聿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旋即神色凝重道，“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因为，AC的事情啊，AC的事情你说过的，一切都只是计划，包括和我伪装成甜蜜的未婚夫妻，包括买东西，甚至订婚……”
歌云小心翼翼道，“这都是你计划之内的事情，你早就算好了，从在大厦里见到韩媛媛开始……”
“计划是计划，却和你我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李顾聿似乎察觉到了其中有些误会，不由得心中一紧。
歌云抬眸，“难道……你在游乐园和我表白，不是为了让我陪你演戏……”
“你在胡说什么？”李顾聿拧眉，“是谁和你说的？”
“文曦……”歌云脱口，但想了一想好像把谁出卖了，忙又闭嘴，不解的看向李顾聿。
“你怎么知道是别人跟我说的？”
“因为以你的智商不会这么乱猜忌。”李顾聿毫不留情的又毒舌了一句。
歌云重度心塞。
“文曦还给我放了录音，录音里面，你自己亲口说的你做戏……”歌云像是逮到证据一般，指着李顾聿又道。
“录音？”
见李顾聿似乎回忆困难，歌云连忙给他绘声绘色学了一遍。
不想，李顾聿的脸陡然结冰，阴森寒迫的让她心惊。
“你一直以来，都在误会，我不喜欢你，只是利用你、为了完成我的计划，对不对？”
歌云有些不敢答话，但是李顾聿气魄压人，压得她物极必反，决定说个清楚。
“是，我是这样认为的。因为李总大校长，从来就没把我当过自己人，什么事情都瞒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还说喜欢我，可种种迹象又不是这样……我怎么可能会相信？”
李顾聿怔然，一瞬，神色有些微的慌张，“我……”
歌云觉得自己有点急切了，便又放缓声音道，“韩媛媛的事情，你早就知道吧？所以你才不找我了，跟她说，要自己先回去？”
李顾聿眼光眼神轻敛，点了点头道，“我猜到是她，就在看到警局那些衣物和首饰的时候，我就确定你还无事。”
歌云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如果真像是李成玄说的，有人意欲劫财劫色，杀人灭口。为什么之后还要留下贵重的首饰不拿，留下衣物来确认死者身份？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做给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