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从游乐园开始，这就是一场骗局。”
“他亲手给你制造一番美好，把你变得爱恋，然后再带着你，激怒韩媛媛，面不改色在李成玄面前演戏……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文曦终于长出一口气，心满意足道，“他真的很精明，你说呢？”
歌云微微呼吸着，垂头沉默不语。
文曦见她不说话了，唇角扬了扬，缓慢从自己的包中掏出手机，点开播放。
熟悉的男声顷刻流出：
“做戏做全套……”
“她这么喜欢我，不让她适当吃点甜头，她怎么会乖乖配合我……”
“再说，我以前也是这样对待女人的，你不是不知道。”
“所谓女人，不过是衣服一般随意可换的玩物罢了。”
歌云眼眸一睁，讶异的看向文曦。
文曦浅淡的笑了笑，收回手机，“现在知道了吧，这是他亲口跟我说的，你可以不相信我今天对你说的话，但是亲耳听到的东西，总是有几分可信的吧？”
歌云木然的坐着，张了张唇，忽然觉得思绪一片混乱。
从一开始，他对她都是有计划的在利用吗？
当奴隶传绯闻，她以为都是她的谎言所造成的，可是他却早就在计划之内。
咬住她的谎言不放，只为了……更好的利用她？
歌云难以置信，她不知道是该相信文曦口中的他，还是自己眼中的他。
因为她觉得她对他的了解实在太少太少，如同冰山一角。
文曦说的没错，他太精明于算计，而她太笨。
而这份可怕，就可怕在，你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从头到尾，到底都是一场局！
文曦眼底隐隐闪现笑意：
李顾聿，我不管你对这个女人是真心还是假意，我都不会让你如愿。
你早晚是我的，即使我不在你的身边，我也要让你知道，你摆脱不了我……
——
第二天一早，李顾聿看到歌云的时候，她顶着一双十分显眼的熊猫眼。
他不动声色的盯着她看，但她却魂不守舍，从走到餐桌前，到吃完早餐，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昨晚睡得不好？”他终于扬唇，淡声开口问道。
“恩。”
歌云低低应了一声，十分没精打采。
李顾聿眼底沉了沉，须臾又道，“你很没精神。”
“恩。”又是一声死气沉沉的敷衍回答。
李顾聿不禁蹙了蹙眉头，“你心不在焉，到底有什么事？”
歌云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脸色确实和平常不同，既不红润也不光泽，带着一层青霾。
“没事。”她低声说，又低下头，像是不想和他对视。
李顾聿眉宇更紧了两分。
这时候一名下属匆匆赶来，在他耳边道，“AC公司那边的人来电，说要约见一面……”
“回绝掉。”李顾聿不假思索道。
“可是那边的人……”
“你耳聋吗？如果你耳聋，我可以换人。”李顾聿平声静气道，说完，拿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
歌云这才醒了神，“AC公司来邀请，为什么不去啊？”
李顾聿没有说话，定定看着她半天，才垂眸，“你这个熊猫眼去了，很丢人。”
他才丢人！
她这个熊猫眼还不是拜他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