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云真心五体投地想给这男人跪了。
他的智商已经超过她太多倍了，究竟为什么要玩她？
看到上面那从网上复制粘贴下来的数百条毒誓，还有以诡异公式计算的超高索赔金额，她几乎是含泪握笔。
可比较利弊，还是签字风险小。
李顾聿不喜欢她，玩腻了这条约就终止了，再不济她惹人能力也强……歌云只能不断安慰自己。
签了字，李顾聿轻扫一眼，满意的扬唇，发动了引擎。
“等一等，我现在还是上班时间，我得回去。”她及时制止了他一脚油门。
没有一次他将她带到哪个地方，她不是灰头土脸、长途跋涉自己回来的。
“你现在属于我，时间也全部归我。”他像是科普常识一样，淡淡的告知她道。
陡然，她想起来放在馆长办公室里的辞职信！
“不行，至少今天不行！”
“哦？”他扬眉，发出一声令人微寒的疑声。
“我早退也得先跟馆长沟通的。李校长，拜托了，我会24小时开机遵守条约的，我相信和馆长沟通之后，他也会通融的！”
她言辞恳切，却也掩不住焦虑的满脸通红。
他定定看了她半晌，像是突袭猎物的野兽，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重，只是吓得她心脏骤停了一拍！
“那你一定要和你们馆长好好沟通。”须臾，他脸上浮满微笑，一如既往的优雅温和。
“好、好的。”第一次，歌云觉得对眼前人，如此害怕又紧张。
他松了手，歌云忙不迭开了车门，飞奔而去。
她猛地推开馆长办公室的门，馆长已经在了，尴尬间，她迅速看向桌子，竟没发现辞职信。
馆长也如常的笑眯眯看她，道，“小云啊，有什么事吗？”
“我……”
“啊，多谢你啦，李校长已经答应我侄女入学的事了。”馆长满面春风道，起身上前拍了拍歌云肩膀。
她怔然，李顾聿怎么会知道这事？
“对了，以后别这么冲动写什么辞职信，我可不会批的！”馆长故作严肃的盯了盯歌云。
她刚想细问，余光就瞥见垃圾桶里完整的辞职信，根本还没被拆开。
馆长接着道，“李校长电话里都和我说了，你们吵架了，所以叫我不要看你的辞职信，我就直接扔了。”
出了办公室，歌云还像是在云里雾里，整个人轻飘飘的。
他为什么会知道她今天要辞职？想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发了条感谢短信，顺便问了一句。
到下班前夕才有了回复——“你馆长打了电话”。
直白别扭的就像初用手机的老人。
她想了大半天，才猛地想明白：因为馆长的电话提了让她帮忙的事，可她却没找他，所以他自然就知道她是不想干了！
违背上司请求，必是辞职前兆。
解除疑惑，又解决了烦恼，她对着未存的号码露出了笑容。
动了动手指，轻轻按下“李圣人”三个字。
下班时间刚到，李圣人就发来四个字：来停车场。
收起手机，歌云匆忙收拾了东西，就跑出了办公楼，朱莉见了，也提上手包追了出去。
见歌云进了辆黑色跑车，朱莉嘴角狠狠一撇。
她早就联系了媒体守在门外，倒要看看，这个李顾聿是不是来真的，有本事在她面前说，究竟敢不敢公诸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