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三问(1 / 4)

闻听秦樱之言,五鹿浑便再也装不得恝然,口唇稍开,探舌抿了两下,又经不住细细端详起对座秦樱那姮娥忌织女妒的上佳颜色,一面瞧一面想,哼哼唧唧心下嘀咕道:想这宋楼奶奶年轻之时,裙下之臣必得成百上千,即便现在,其颜仍时不时透着鲜媚;倒是不知,异教护法已有此貌,那传言中教众顶礼的女佛,该当是何种一见难忘、思之成疾的绝色?

念及于此,不待外人有言,五鹿浑已自感言行像极了风狂子轻薄儿,颊上一红,眉头一挑,长吁一声后,摇首便笑。

秦樱见状,不甚开怀,身子缓往椅内一收,阖目缓道:“信与不信,全在祝家儿郎个人。”

五鹿浑闻听,立时摆手,正色朗声,应道:“奶奶渊懿颖悟,如此天付才貌,自当是在江湖中纵横叱咤之辈。”稍顿,五鹿浑眉头一聚,抬眼瞥了瞥况行恭,后则又再定睛向前,同秦樱对视接言,“祝某本就小儿,对大欢喜宫知之无多,即便有些耳闻,亦是道听途说罢了。”

况行恭耳郭一抖,随即冷哼应道:“一犬吠形,百犬吠声。江湖之上,多得是自命不凡的人云亦云。”

“此话怎解?”

“好物不穿,终要散场。”秦樱身子一偏,鼻息稍重,待得顿上片刻,这方又抬掌拢拢发髻,目帘一低,缓声自道:“江湖江湖,混迹当中的,无论鱼龙,所贪所求的,重不过蛙蟆胜负罢了。往事已矣,无需再提。且将另外两个所需之秘言来便是。”

五鹿浑听得此处,咂摸咂摸口唇,探掌于膺前抚弄了几回,身子一定,终是又吐出一个饱嗝来。

况行恭闻声,面上更是不快,其性子本就难以禁架,事到如今,更是无甚顾忌,一手捉着秦樱胳臂,未敢着力,唇角一耷启齿便道:“你便真信了这小子胡话?你若依诺解了他的谜题,他却反过来悔却前言,同你我混赖,又该如何?”

“在下若真要混赖,况老确是难耐我何。只不过,在下之前已然说了,一诺尤重,言出如金……”

“现在的后生,道理讲得一个胜一个漂亮,薄唇一启,可绽莲花;然则真到行事之时,谁个还管它劳什子的老旧规矩,终归一句人嘴两层皮,反正都有理,自恕而不知悔者,背德忘义,阴狠至极。”不待五鹿浑言罢,况行恭已是快嘴疾叱,口内连珠炮般尽出些个寒酸说话,“旁的不提,昨夜自楼内逃掉那三名刺客,想来必是三经宗的人。你这人微言轻的毛头小子,噤得了自己的声却难封得住旁人的嘴!”。

五鹿浑应声浅笑,着实不想多与况行恭兜答,目珠转个来回,定了心思,这便起身直冲秦樱询道:“敢问奶奶,可也同况老有相类之忧?”

秦樱唇角微抬,未置可否。

五鹿浑见状,不慌不忙踱了几步,待至室内书桌,这便懒懒入座,操了笔墨,倏瞬写就四个大字,后则再将那毛笔往一旁犀角笔洗内涮个多回,直待那一盆清水墨色沉沉、浑浊不堪方才罢手。

“干请奶奶移步细瞧。”

秦樱闻声,不自禁起了疑窦,由况行恭搀着,徐往桌边一凑,眉头稍低,正见身前新书“福寿喜财”四个大字。

五鹿浑单手掌心朝上,前探着往秦樱眼目前一请。

“奶奶或可将祝掩当了在下乳名。”

此言一落,秦樱面上颊肉一颤,藏不住的一阵惊眩,心下一动,连忙计较道:福寿喜财而“无禄”;水失本色,笔洗混浊——如此一联,可不正应了那北国大皇子名姓?

“如此瞧来,稍后老拙需得令下人将这墨宝好生装裱,但求传此风雅于来祀。”

五鹿浑眨眉两回,浅笑晏晏;口唇微开,缓声应道:“如此一来,奶奶可还忧心那三人不依在下之令,擅将昨夜之事上报三经宗主么?”

秦樱闻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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