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膀上随即多了一只手，紧紧抓住她。
“寒！”
“你是谁！你们是谁！”胖子瞪大了眼，看着突然出现在清浅身旁的两个人。
“我是谁？你要真是涟漪，会认不出来？”夜星寒冷冷道。
容倾则皱着眉打量胖子，想从中找到破绽。
胖子忽然闭上嘴，不再说话，眼睛越张越大，额头突突直跳。
整张脸扭曲的程度，已经远远超过正常人类所能做到的范畴。
趁着这个机会，容倾小声而快速地问：“他怎么了，他说的古神又是谁？”
夜星寒没回答他，反倒对胖子继续说话：“根本就没有什么涟漪，更不可能有什么灵魂不灭，你自己就是古神。”
“远古膜拜神祗，建起遗迹，殊不知信仰也是一股力量，当成千上万人的信仰汇在一起，久而久之，这股力量就有了自己的意识，这就是神识，也就是所谓的古神。我不知道涟漪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但在她死之前，肯定跟你做过一些交易，或许她想复活，但最后，你并没有帮她达成愿望。”
夜星寒的声音清冷如金石，在这个弥漫着血腥之气的地方，也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因为天地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是亘古不灭的，就算是神，也总有陨落的一天。”
“所以她的愿望，是你无法实现的。”
“作为一缕神识，原本只能附于青铜祭器或那些蛇虫鼠蚁身上，但是你违背了跟涟漪的约定，攫取了她的记忆，反而得以寄生在她的躯壳里。”
“人的身体当然要比冷冰冰的青铜舒服多了，尝到了甜头，就不会再想离开，但寿命有限，躯壳也总会老去，所以你不断需要新的躯壳来更换。”
“从涟漪的记忆里，你知道她把清浅的禁咒埋在这里。按照诅咒的内容，总有一天她会再次来到这里，所以你就设了局，顺便引诱无数的人来到这里，趁机找到新的备用躯壳。”
“我说的这一切，就算不是件件对上，也八九不离十吧。你虽然号称为神，能力却远远不及，有些事情，像寄绘图诱人过来，都不会是你想出来的。”
夜星寒说完，看着他，冰冷道：“来的这群人里，究竟是谁在跟你合作，充当你的内应？”
借用了胖子的身体，寄居在他体内的古神看着夜星寒，脸色不掩惊诧。
他虽然没安好心，活了数千甚至上万年，但几乎从没与外面的世界接触过。
所见到的人，无不都是来这里寻宝的队伍，也就不会真正了解人心的聪明与复杂。
他怎么也想不到夜星寒竟然能从他寥寥数语里就猜测出所有的真相。
“你究竟是谁！”古神用胖子的声线发出近乎尖叫的声音，听起来愈发诡谲。
夜星寒仿佛没有看到他的歇斯底里，“你不仅违背了跟涟漪的约定，而且侵蚀了她的记忆，把自己当成涟漪。可见你压根就不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但那个人仍然敢跟你交易，甚至至今没有被你吃掉，可见他的聪明狡诈，必然远远在你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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