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态度转换得太过突然，上官青莲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怔愣了一会儿，才扯扯李琴南的衣袖。
李琴南知道上官青莲的意思，便站出来替她答道：“有长公主这一句话，青莲想必也安心许多。”
“至于青莲想要什么，时间太紧，机会又难得，青莲免不得得好好考虑，等她想清楚了，自然会告诉长公主，到时候长公主不推脱就好了！”
李琴南这话说得天衣无缝，连长公主都暂时挑不出李琴南话里的问题来，只能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不说话了。
程璟将李琴南和长公主的交涉看在眼中，心中也对李琴南的心思机敏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想到了什么，目光落到火海之上，神色虽然没什么明显的变化，心中却悄悄地转过好几个念头。
他只思索了片刻，便选择直接开口，“长公主，如今危机已经解决，您可否告诉本王，袭击你的是谁？”
如今，那半块虎符到底落在了谁的手上？
长公主听出了程璟的言外之意，轻描淡写般开口，“八王爷想必已经有了猜测。”
这便是让程璟不要再问的意思。
若是放在以往，程璟定然是不会再纠结于此事，顺势闭了嘴，但如今的情况非同小可，容不得他大意。
若是虎符真落在了不该拿的人手上，朝政动荡自是不用说，更糟糕的结果，程璟甚至都不敢去想。
程璟这样想着，便没有这般轻易地被长公主打发掉，而是继续开口问她，“本王只是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长公主的动作微顿，慢慢地将视线落在程璟脸上，似笑非笑，“八王爷，你当真想要知道？”
程璟心知这长公主是在试探他，便毫不犹豫地肯定，“本王想要知道。”
程璟都已经答得如此绝对了，长公主再也没有什么借口可以不说出答案了。
她微微合眼，再睁开眼时，眸光已经多了几分锐利，“皇帝。”
长公主轻言细语地吐出的两个字，却是让在场之人都心神俱震荡起来，面色大变。
早有预料是一回事，真听到确切的答案又是另外一回事。
皇帝九五至尊，居然真的行此手段，这放在以前，李琴南根本想都不敢想。
程璟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冷静开口，“所以，虎符现在当真在父皇的手上？”
长公主微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半块虎符。”
“皇帝在今夜之前，可是连半块虎符都没能握在手里。”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李琴南甚至觉得，长公主的语气中，带了几分嘲讽和不屑。
程璟从未想过，皇帝居然一直都没有将半块虎符拿到手，如今听长公主这般说，不由也是一惊，心间生了波澜。
他是王爷，虽不愿意插手朝政，却也清楚虎符的重要性。
半块虎符在长公主手上倒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但皇帝手上连另外半块虎符都没有的话，就十分不合理了。
程璟面色变得肃穆起来，直直地看向长公主，眼神中带了不加掩饰的探究，“长公主此言，可是认真的？”
长公主笑了一声，丝毫不避讳程璟的目光，神色间是一派坦然，“老身从不说妄语。”
程璟其实已经信了长公主说的话，如今听她这般笃定，更是惊骇。
他勉强收拾了心神，问出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一个问题，“那长公主可知，另外半块虎符在谁手上？”
长公主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你不该问老身。”
程璟清楚长公主是不会告诉他答案了，便只能放弃继续问下去的想法。
他同李琴南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