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很快便烧好了,行香找来浴桶,将热水倒进去,一个简易的沐浴准备便做好了。
几人合力将浴桶移到屋中,放置好了,顾鹤就拉着行香出去了,只留李琴南和程璟在屋子中面面相觑。
李琴南咳嗽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那么窘迫,“王爷,你不是要沐浴吗,现在东西给你准备好了,你就自便吧!”
李琴南后悔了,程璟要沐浴就沐浴,关她什么事,她才不要弄得那么尴尬呢。
这样想着,李琴南放好皂角和澡巾,便慢慢地往门口挪步。
本来一切顺利,李琴南的手都要摸到门了,程璟不悦的声音去突然响起,逼得她被迫止步。
“站住!”
程璟从被窝中爬起来,眼神不善,“李琴南,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李琴南无奈地撇撇嘴,转过头来面对着程璟,据理力争,“王爷,我想了想,虽然咱们身上还有个婚约,但是吧,我们毕竟还没有真正地拜过堂成过亲,现在就这样……坦诚相见,着实不是很符合规矩!”
“规矩?”
程璟嗤笑一声,眼神中俱是不屑,“李琴南,你怎么好意思跟本王提规矩这两个字?你李琴南连花楼都去得,什么时候在意过规矩了?”
李琴南被他毫不留情的话说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强笑着开口,“此一时彼一时嘛,人都是会变的——”
“那便以后再变!”程璟不想听李琴南狡辩了,朝她招招手,“现在,还不快过来给本王更衣!”
李琴南苦了脸,但她又不能真丢下程璟不管,便也只能不情不愿地上前帮程璟脱了外衫、中衣……
脱到最里面那层里衣的时候,李琴南下不了手了,脸也悄悄地红了,“王爷,剩下的要不你自己来?”
程璟瞧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拖长了嗓子开口,“现在才知道害羞,之前趁本王沐浴之时调戏本王的勇气哪去了?”
说到“调戏”那个词的时候,程璟的语气中还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李琴南经程璟这么一提醒,脑海中也不由浮现出当时的情景,她可还记得,她当时看见的春色,那可还真是……
等等!打住!
李琴南努力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控制着自己露出一副痴汉的表情,义正言辞,“此一时彼一时!”
程璟不吃她这套,但也的确没有再为难她,趁着李琴南转头没看他的功夫,自己脱下了剩下的衣物,坐到了浴桶之中去了。
一方面,他和李琴南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坦诚相见的地步,另一方面,上次李琴南趁他不能动弹调戏他的事,着实让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李琴南见他坐进浴桶中去了,赶紧闭着眼睛摸到她找行香要的各种草药,一股脑全倒进了浴桶之中,然后才如释重负地睁开眼。
程璟抓着一株他从未见过的干瘪的草药,眼神困惑,“这是做什么?”
李琴南强装镇定,理直气壮地开口,“反正你都要沐浴了,那便顺便泡个药浴呗,还能让你好得更快些!”
程璟指尖用力掐断了手中捏着的药草,“那本王身上岂不是要沾染一身的药味?”
李琴南却是不以为意,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纱布,便将程璟胳膊上的伤口包扎严实了,“怎么了,王爷你还嫌弃起药味了?”
不等程璟开口,李琴南又快速张嘴补充,“那王爷可要离我远点了,我这个做大夫的,可是全身上下都便药味给泡透了呢,熏到王爷可是我的不对了?”
李琴南这样一说,程璟才发现一些问题。
他明明自小便不喜欢药味,但李琴南这个时不时便沾染了一身药味的人呆在他身边,他竟没有半分不适。
程璟拧眉,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