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琴南果断开口，“好，四王爷说话算数，我放弃程璟，你放我走！”
四王爷微微挑眉，像是没想到李琴南居然是个这样无情无义之人，这么快便要放弃程璟保命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的程璟，语气愈发得意，“本王这个弟弟，还真是痴心错付了！”
“罢了罢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弟妹你有这等觉悟，倒是省了本王的许多口舌，若是弟妹愿意，自可以为本王效劳！”
李琴南嘴角也露出一个笑来，她压制下心中的不忿，努力将程璟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掰开，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凑近了四王爷，“四王爷能这般想，便是再好不过了！四王爷愿意收下我，琴南感激不尽，自然是无比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劳的！”
四王爷脸上是不加遮掩的得意洋洋，他没有抗拒李琴南的接近，甚至心情极好地主动朝她站过去一点，但目标却不是她，而是微微合着眼的程璟。
他瞧着面无血色的程璟，蓦然便想起了许多陈年旧事，眼神又变得像沾了毒药一般狠厉起来，“程璟，没想到吧，有朝一日，你会落到本王的手上！你可还记得本王还没出宫的时候，还留在皇后身边教导的时候——本王早早便没了母妃，在皇后这个毒妇人手底下，可是受尽了苦楚呢！那时候啊，我最羡慕的便是你了！”
“你不像太子那般每天有那么多的规矩要守，也不必像本王那般每日要受到皇后那贱人的羞辱，你只要说两句好话哄敏妃娘娘开口，她就能像父皇开口，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那时本王便发现了，父皇他哪里是什么重注血统之人，他注重的，分明就是你们母子！”
“你是不知道，当本王从皇后哪里得知敏妃娘娘惨死后有多开心，本王以为，她死了，你就会跟本王一样，被收到皇后身边，同我一样孤立无援，在宫中备受欺凌！但是啊，你们又让本王失望了，父皇他就是对你不一样，他居然亲自教养你，而不是将你送到皇后身边，经受本王受过的苦！”
程璟咳嗽一声，吐出一口血来，他印象中从来便没有四王爷这个人，对他的过往更是一点都不清楚，如今听他亲口说出来，便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知道他过去的必要。
他嘲讽地看了四王爷一样，即便自己身处弱势，眼神却依然是睥睨的、居高临下的，“难怪本王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原来你不过是在皇后的欺压下可怜兮兮地藏在暗处，看着本王自已从心的虫子罢了！”
四王爷脸上的得意之色和愤恨之色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显而易见的疯狂，他猛地抬手掐向程璟的脖子，狠狠地瞪着他的眼睛，“程璟，事到如今，你还在得意什么？你知不知道，你马上就要死了，还是被我这个你一点都瞧不上的人害死的！你过去多么光鲜亮丽又如何，你再怎么受父皇的喜爱又如何，还不是沦为一个随意便可舍弃的棋子，如今要被本王杀死！”
说着，四王爷像是想到了什么愉快的事情，笑得愈发开心了，“程璟，你放心，等你死后，本王一定不给你立碑，绝对不会让世人知道，曾经那样风华绝代的八王爷，会死得那么窝囊！”
他正说着，突然便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视线下移，便发现了原本还奄奄一息的程璟此刻居然有力气抬起手来，扣住了自己的脉门。
四王爷蓦然慌张起来，声音都大了几分，“不对，程璟，你明明中毒了，如何还能伤害到本王！”
他想挣开程璟的挟制，但一时半会儿却挣不开，心下不由骇然。
四王爷面上的慌张之色程璟看在眼中，但他心中也清楚，自己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为今之计，还只能靠李琴南了。
他抬眼看了李琴南一眼，李琴南朝他眨了眨眼睛，原来，就在四王爷同程璟争论的那一会儿，李琴南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