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璟稳了稳心神，终于找到了关键所在，“他们许诺会让你在扬州过上顺遂日子，你又答应了他们什么用以交换？你为他们做了什么？”
四王爷冷笑一声，“本王若是为他们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你是不是还要治本王的罪？”
程璟蓦地沉默下来，自来到扬州，经历的一系列事情早便让他心中的天平一点点地倾斜，他现在甚至开始怀疑，他千里迢迢来到扬州，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想到这里，程璟的脸又沉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向四王爷，“你可知道，你助他们谋反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到时候生灵涂炭、战火四起便是你想看到的吗？”
四王爷显然是早便知道程璟会这样说，面上浮现了一抹了然，几息之间便将自己早已想好的说辞脱口而出，“八弟何苦给本王扣上这么一顶罪人的帽子？况且，如今那皇位上坐着的皇帝，本就来位不正！”
程璟眉头紧锁，当朝的史书寥寥，有关前朝的记载更是极少，他年少时翻遍司书库也没能找到一本有关前朝覆灭之事的书。
若是当朝的帝位果真来得不光彩，那一切倒是可以解释了。
四王爷瞅着程璟的神色，脸上又绽开了一抹笑，“瞧八弟这接受良好、没有半点疑虑的样子，看来，八弟知道得也不少啊！”
听到四王爷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程璟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抬眼看向笑意盈盈的四王爷，“你对那些事知道多少？”
四王爷悠然地放下茶杯，“全部。”
李琴南一惊，她本来以为能够亲耳听到皇室之人在她面前讲皇室秘辛就已经够刺激了，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还有机会听前朝秘辛和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且，四王爷作为一名当朝的王爷，居然能够取得前朝之人的全部信任，让他们将前尘往事尽数告诉他，这个四王爷的手段，还真是不可谓不强啊。
李琴南心下感慨，面上却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开口，“既然四王爷知道那些事，便不要再吊我们的胃口了，为何不慷慨地全盘托出，让我们心中有点底，不至于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碰壁呢？”
四王爷看向李琴南，脸上的笑意不变，“弟妹还真是个爽快人，不过——”
说到这里，四王爷停顿了一下，面上出现了一抹明显的苦恼之色，像是正在绞尽脑汁地组织语言，“不过啊，本王得到这些秘辛也是不容易，你们也知道，本王是当朝的皇室子弟，本就不容易被他们取信，为了得到那些秘辛，本王可谓是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现在这么容易就将那些秘辛告诉你们，这种亏本的买卖本王可是不会做的！”
程璟冷哼一声，心下了然，“你想要什么条件，直接说吧！”
四王爷嘴角浮现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听八弟这语气，倒像是无论本王提出什么了不得的条件，你都会答应呢！”
程璟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你开口便是。”
四王爷又笑了一声，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八弟可是猜错了呢，本王今日邀请你和弟妹来府上，还真的只是让你们来品品本王新得的凤凰单丛！”
程璟面上已经浮现恼怒之色了，“你这是在戏耍本王吗？”
四王爷目光慢慢变得冷淡起来，“八弟误会了，本王跟你不一样，本王要想尽办法努力活着，自然不能一下子便将底牌尽数展现在八王爷面前！”
“若是八弟能够接受，我们日后定然还会有再见面的时候，若是八弟不能接受，那本王也不强留，只能送客了。”
程璟眼中闪着明晃晃的阴翳，“你大费周章把本王引到这里，莫不是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四王爷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程璟意识到了不对，他本是随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