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契子,李琴南倒也不打算白嫖,留下一百两银票给张三天,全当做自己的本钱。
李琴南盘算过!就算给出一百两银票,那也是不亏的。
京城的租子贵,更何况是这么热闹的地段,一年到头,少说五百两银子,就这还不行。
还得加上说书先生,大堂跑客人的小四,厨子,还有帮忙买菜做菜的婆子,再加上成本,林林总总加起来,一年到头可不得要七八百两银子。
现在张三天这边都有了!也都是认识的老人,李琴南也没必要操心。
这么算下来,她都是挣了不少。
张三天虽不在乎这些小钱,可瞧着李琴南面容坚定,他只得将银票放入库房,“我这人没寻思茶楼能做得好,我就求着多来一些人听我说书,你多写些戏文,这就行了!”
李琴南叹息!
就以张三天这种想法,难怪茶楼生意不好。
她总归不是这样想,“过来的客人多,听戏文的人也就多,咱们两个已经商量好了,日后你可得听我的。”
“听听听!”
张三天嬉皮笑脸点着头,“你做菜那么好吃,不听你的听谁的!”
后面李琴南又交代了几句,这才转头回去府邸。
谁知才回去,景夫人那处突然来叫人。
上前找人的云娇一头冷汗,“你上次把那徐家的公子到底弄成了什么模样?现在可是出事了。”
“出大事了!”
李琴南将契约给莲儿,“将东西放回屋子,我去去就回。”
上了马车,李琴南这才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让二婶婶这番着急?”
云娇略有些气愤的打着李琴南,“上次你刺入徐家营的麻穴,当天是好了,后面活蹦乱跳看不出奇怪,谁知这几天,又出了毛病。”
她无奈的用手抵着太阳穴。
“说是这人痴傻了,现在看到人就要打,看到人便喊仙女姐姐,景夫人那边叫了好几次,我想着应当跟你没关系,便干脆回绝了去!”
“谁知道!”
她一拍手掌,咬牙切齿着说,“人家大夫都过来说,就是你那天惹出来的事,那天他摔了跤,又被你刺激了血脉,这才成了这副模样!”
云娇这么一番说辞,让原本懂医术的李琴南如同在听天外奇书。
那日徐家营确实摔跤,可他摔的是屁股,屁股的肉最多,最多也就把后背骨头崩了去,怎么样也不会伤到脑袋。
更何况麻穴是很平常的穴位,根本不可能影响血脉,这群人是无稽之谈。
云娇看出李琴南表情中的不乐意,她也替着人紧张,“我晓得你是不甘心的,可现在没法子,你怎么也得去看看!”
李琴南身体落空,干脆双臂抱紧。
轻飘飘的语气传出,“如果那人是装的,二婶婶可是站在我的身旁!”
云娇似是为难,只拐着弯回道,“徐家大少爷再糊涂,也不至于自己装傻子,却当真没必要!”
李琴南点头。
这人虽是未说,但她也晓得云娇的态度。
徐家的少爷,她估摸是惹不起。
马车很快来到徐家府邸外面。
李琴南才下马车,迎面而来的便是一位哭的不成模样的华贵女子,女子不分三七二十一,抓着李琴南一通骂,“你这小狐狸精使的什么手段?你可把我儿子害死了,我要拿你的命。”
“我要拿你的命!”
听着颤抖又重复的声音,李琴南表情一度犯难,她手上提着医箱,“咱们一直在外面闹着,还要不要看你的儿子?”
不客气的话语更惹得华贵女子发疯。
她显然不敢置信的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