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等李如月离去,李琴南放下滚了边的汤碗,“这人眼中平白算计,这是打着主意把我当枪使,咱们以后小心一些。”
莲儿愤愤不平,“这人说话全不是道理,什么乡下人?这分明贬着咱们二人。”
李琴南倒是无畏,反倒一把摁住莲儿,“管她贬不贬低,以后且随她去,好生记住,咱们是过来做什么的?”
莲儿想想便替李琴南可怜,“八王爷,跟个疯子有什么区别?李如月得了巧,连声感谢都没有,且等算计咱们呢!”
李琴南莫名笑着,“以后时间多着,咱们可有的闹,你可别气坏身体,到时我可没帮衬了!”
莲儿被逗的直乐,“小姐,这时候你还能说这些话。”
府邸的日子不平不淡,老太太那边不做帮衬,由得李琴南自生自灭,王氏想着法子推脱,自从李琴南入住以来,一眼都不曾看过。
倒是二夫人来讥讽过几句,李琴南没做回事,反刺得她难受。
李如月又来作怪,李琴南依旧不理会她,她虽觉没味,可偏时常前来碍眼,惹得莲儿直骂。
一来二去,和苏先生商议的第三天总算到了。
李琴南一开始便做爬墙打算,早早预备云梯,背着小包袱便和莲儿去了胭脂铺。
苏先生早早派人接应。
胭脂铺后方别有洞天,走时费些力气。
他们行过阁楼门,总算来到边角处的房间。
程璟惯例一副不死不活的语气,反倒嫌弃起来,“你今日迟到了,收拾子时,可现下已到未时。”
本是不曾睡觉,李琴南也累得慌,说起话来语气也不好,“公子好等,我倒也想子时来,但公子可想过,巴掌大的草屋上有三分规矩,我家老太太又苛刻,管的严一些,子时落灯我才寻着机会过来,又怕门口侍卫抓,背着小包袱绕了三里路,好歹过来公子跟前,公子不领情,我属实没法子。”
且不管这个人是躁郁症患者。
李琴南只觉得,求人必有求人语,这人的话语,她听着严重些。
程璟显然不曾预料,“这么麻烦?”
苏先生也晓得是自己安排有误,赶忙抱歉着,“姑娘别记怪,我们这也是不晓得,以后必定更改。”
能让他们家王爷恢复病情的人。
哪怕是要观音菩萨的净水瓶,他们也得好生供着!
李琴南打着哈欠,只笑着摆手,“说的这么严重,做甚?我解释一句,免得以后再做误会,子时挺好的。”
苏先生一路也瞧着,李琴南是个痛快人,便于干脆不再提。
李琴南将药箱中的东西拿出。
此次她带了一瓶逍遥丸,舒肝解郁最盛。
正好治治程璟脾气!
黑黢黢的东西递上去,味道难闻让人作呕。
程璟脸色愈黑,干脆紧闭牙齿。
苏先生着急,忙在一旁劝着,“这东西能治病,公子,你先委屈着!”
李琴南当觉好笑,自己用珍贵药材弄出来的逍遥丸,竟得配上委屈二字。
程璟干脆不听,猛地闭上眼。
如此味道清奇之物,他绝不触碰。
苏先生朝李琴南方向求助。
李琴南只对像哄着三岁孩子一般,着手拿出一颗麦芽糖。
“公子且吃着,待会吃药的时候便不觉苦。”
程璟眉目紧锁,表情愈发下沉,他终于开口,“把我当孩子吗?”
李琴南顺势将药丸扔进去。
“唔?”
“你?”
又是一块麦芽糖扔进去。
李琴南落笑,轻松拍着手掌,“这才对!”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