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随父亲下马车,走进厚重的宫门内,孟秋绥就看到了不远处李承祺和一个貌美女子,两人说说笑笑,似乎很亲密的样子。
呵,招蜂引蝶。
脚上还穿着她给他缝制的鞋子呢,就知道勾搭别的女人了。
等会儿她非让他脱下来,减掉都不给他!
狗男人!
她愣在这里,父亲孟云霄走了几步发现她没跟上来,才转头寻她,看她一直看着李承祺,以为她是不识,就走过来跟她解释。
孟云霄清了清嗓子,沉声道,“绥儿,那位就是刚刚大捷归来的淮安王殿下,陛下的第六子。”
孟秋绥自嘲地笑了,收回目光,“我知道了,父亲。”
孟云霄看着乖巧的女儿,生得这般美丽,怅惘不已。她跟她的母亲一样美,或者说,更美。
只是,这样美的女儿,婚姻大事能否顺遂呢?
女子太美,便不是好事了。
孟云霄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绥儿,父亲只希望你,平安喜乐。孟家不需要你挣一个前程,为父虽然老了,但是,你兄长有能力。咱们孟家,不缺朝中的男人,也不需要后宫的女人。”
太子三天两头差人往他府里送东西,作为一家之主,他不可能不知道。
女儿和太子走得近,他是不赞同的。太子那个人,心思没在治国理政上,每天就知道结党营私,能不能坐上那个位置,很难说。
他到底是真心喜欢绥儿,还是他手里的兵权,一目了然。
孟秋绥抬头看向他,两鬓斑白,眼里仿佛闪着泪光,她咬着唇,“女儿知道。”
太子不合适,淮安王也不合适。
皇上的几个皇子,如今都已长成,太子为长,虽有太子之位,能力却不足以服众,剩下的几个皇子蠢蠢欲动。
他不希望孟家卷入宫廷内斗,更不希望女儿成为这场无声的硝烟中的牺牲品。
孟云霄看她神情淡淡,以为自己的话让她不高兴了,便不再继续说什么。
早晚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看到孟秋绥,孟秋莹的牙都要咬碎了,她不仅来了,还打扮得那么光彩照人。
人一到,那些男人的魂儿都被她勾走了,直勾勾往她那里看。
她一袭红衣,居然被她那淡雅的浅绿色裙装给比下去了。
这算怎么回事?
自己费尽心思想得到的,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
冯怜怜怕孟云霄怪罪她,先开口了,“先前我跟莹莹出门的时候,秋绥还说身体抱恙,就不来了。没想到,她和相公你一道过来了。”
她这点小心思,孟云霄不是傻子,自然是明白的。
这种场合,他懒得跟她计较,所以装作没听到,跟旁边的同僚们喝酒。
冯怜怜看他都不看自己一眼,攥紧了手帕,嘴唇被咬得发白,没再说什么。
她旁边的孟秋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李承祺一直看孟秋绥,奈何她就是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他都怀疑这宴席上的菜有那么好吃吗?能让她只顾着吃,不想着他了。
看久了,他心痒难耐,抬手示意石头。
没一会儿,他就看到白露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本以为她终于要抬头看他,都笑着等了,她还是没有看他一眼。
这个时候,咱们的淮安王殿下后知后觉,他怕是惹得她不高兴了。
可是,他最近没做错什么吧?今晚他还特地穿着她送的鞋子来炫耀呢。
气归气,孟秋绥撇了撇嘴起身,穿上披风,往花园里走。
她穿的还是那一件他送的红色披风,耀眼夺目。
男人从背后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