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睡得正香,翟知被她死死地抱着,剧烈运动过后他已经没精力去拉开她,只能任由她去。
半夜,简言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起来,她一向浅眠,这次也过了好久才被震醒,打开一看,已经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电话号码。
松开翟知,他立马下意识转了个身,把被子也扯过去不少。
她轻手轻脚拿着手机去了洗手间,拨了回去。
这个电话是国内的,因为时差的原因,国内这个时候还是白天,她并不担心这个时候打过去会打扰人家。
电话响了很多声才接起来,那头是一个略微苍老的女声。
“您哪位?”
“你是简言吗?”那边问。
她停顿了一会儿,手指紧摁在手机壳上,呼吸停滞。
“你有什么事?”
“真的是你!太好了!我是曲艺的妈妈,你见过的。”
“嗯,有什么事?”
简言的态度很冷淡,一点也不热络,她只怀疑这个时候曲艺妈妈打电话给她的用意。
“哦,是这样,几年前你打电话给我们说曲艺死在了什么……什么岛上,当时我和他爸有点气昏头了,这孩子从小就很听话,突然之间……我们接受不了,请你谅解。”
谅解?她有什么需要谅解的呢?这又不是她的父母,她只是为曲艺不值,为曲艺惋惜!
她嗤笑出声:“别跟我煽情,我不吃这套,有事说事!”
那边听她这么说,沉默了十几秒钟,可能是愣住了吧。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阿姨就直说,我们想请你把曲艺的骨灰带回来,我和他爸都老了,想看看她。”
“想看她?你们这么多年都干什么去了?她的骨灰我早就撒进海里了,没有!”
“什么?!简言你是人吗!那是我们的女儿!你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怎么敢这么做?”
那边的声音霎时间尖锐起来,震得简言的耳膜都要碎了,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好自己的心情。
“是你们让我随意处置的,我还有当时的电话录音,就算你们去告我我也不怕,要听吗?”
对方是什么货色她就什么脸色,不惯着!
“不……不了。”一听说有电话录音,那头当即怂了,音量降了下来,继续道:“是阿姨情绪太激动,曲艺这孩子从小就很孝顺,她死的突然,你作为她的好朋友,难道就这样让她孤苦伶仃地飘荡在外面吗?我是她妈妈,我知道她一定想回来的,不管如何,请你帮帮忙,好吗?如果真的撒了,那也请你把她贴身的东西带回来,我们真的很需要。”
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曲艺她妈妈竟然还坚持要让曲艺“回去”,简言有些动摇……
她知道,曲艺是想回去的,回去道歉,不为她的出走道歉,为她没尽孝心道歉……
“我知道了。”
她留下一句冷冰冰的回答,然后挂断电话。
摁下马桶的冲水键,走出去。
翟知不知何时醒的,在她躺下去的时候突然开口。
“没事吧?”
“没事,睡吧,说不定我大发慈悲,剩下的十三天给你打个折扣。”
……
第二天翟知一醒来,身边早就没有人,推门出去,外面那两个人还在。
三天时间,把事情办好足够了,既然简言那边没问题,他也放心,便不再纠结。
巴布因为要陪着他老婆产检,干脆留下来监督翟知取钱。
这几天时间里,翟知没再看到过简言,她就好像突然之间蒸发了一样……
钱顺利到手,巴布拿到钱很高兴,又恢复到一月前见面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