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背好像有东西。”
翟知的声音略带恐惧,他怕还没有找到土著就死了,简言白他一眼。
“抬手!”
掀开衣服一看,还好,不是蚂蝗,应该是被虫子叮咬了,问题不大。
“我给你的药呢,拿出来用啊,等什么呢。”
“在我裤兜里。”
经历了过河一事,他把小件的重要的东西全部随身携带,哪怕到时候要舍弃一些东西也不用那么纠结。
只是他浑身难受,忍不住用手去挠,腾不出手擦药。
简言半蹲下来,拍拍他的裤兜,确定东西在里面,伸手进去,摸到瓷瓶,拿了出来。
帮他抹上药,见他还想挠,猛地抓住他的手。
“再挠我就剁了你的手!放下!”
翟知睁着眼睛,喉结微动,缓缓放下手,药膏还没发挥作用,后背制不住的痒,只能别扭地用背去蹭树。
“不行,太痒了,我忍不住。”
“忍不住也得忍,抓破感染更危险,我不想又帮人收尸。”
她说这话时眉眼敛了下去,把瓷瓶盖好,塞回他的口袋,拍拍手,起身,将他拽了起来。
翟知克制着自己挠痒的冲动,表情怪异。
吉姆和杰林指了指他,笑了起来。
“他们是不是笑我?”
“这儿还有第二个人值得笑吗?”
简言看白痴似的用余光瞥他,一句话让他面红耳赤。
来之前他信誓旦旦,豪言壮语,这才哪儿到哪儿,就被折磨得快要求饶了,难怪被人笑话。
“不过他们应该也是高兴。”
“高兴什么?”
翟知不解,看他受伤他们高兴?
“你要是中途打退堂鼓回去,意味着我们的行程到此结束,你的佣金么,一分不少,他们可能还没见过这样的好事吧,要是你死了就更好了,我们可以带着你的东西出去,佣金照拿,还少了累赘,你说……”
“停停停!”
翟知后脖颈一凉,突然觉得有人盯着自己这颗项上人头。
“我是不会打退堂鼓的,你们最好死了这条心。”
简言勾勾唇,捋了捋自己的碎发,不置可否,她抬眸向杰林和吉姆看去,两人正了正神色,眼神瞟向别处。
“还休息吗?”
“休息够了,继续走。”
被她这么一打岔,翟知后背竟然不那么痒了,和自己的命比起来,这一点痒算什么,他一定要见到土著,然后活着离开这片雨林,让简言对她刮目相看!
“得嘞,金主发话,那就走吧。”
他们已经探明了前面的路况,所以简言这次让杰林在前面,主要是警惕各种“小动物”。
深一脚浅一脚在水潭里行进,简言他们如履平地,翟知就差强人意了,硬是将队伍的行进速度拖慢。
“啧,照你这速度,等找到土著,我们怕是已经饿死了,你说你这种富家公子,怎么好日子过腻了,出来找刺激来了是吧,还是给我们送钱来了。”
路上无聊,简言又开启了她那开口即嘲讽的技能,每句话都不错,每句话都让人听着不舒服。
翟知艰难拔出泥潭中的鞋,跟紧他们的步伐。
“我可没跟你说过我的身份,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探险爱好者,别想讹我。”
“对对对,您啊,就是又菜又爱玩儿,这年头,谁还没有个百八十万呢,是吧?”
简言明显在说反话,推开前面的藤条,快速放手,要不是翟知躲得快,脸上差点挨了一鞭子。
“你仇富啊?”
“仇富倒是不至于,不理解倒是真的,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