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枝不敢在满春楼久留,只是再与玉蓉说说话,便就要回去了。
正当她离开时,玉蓉忽然拿出来一本只写着时间的书籍递给了她。
玉蓉嘱咐道:“回去告诉王爷,满春楼客来客往消息最是灵通,若是王爷需要,玉蓉每五天便整理一份送到府上,若是有重要的消息,定会第一时间交到王爷手上,请王爷安心。”
玉枝点了点头,便将那册子放进餐盒离开了。
原本安静的北王府今天却是热闹非凡,红绸接连不断,灯火通明。
宴席罢了,宾客四散,北王一身红衣,肤如凝脂,貌若桃花,可神情却是清冷的却是近乎冷漠的清冷。
他丢下了自己的新婚夫人,从卧房离开,独自一人坐在王府的庭院里,被月光拉长的背影让人说不出的心酸。
“春宵一刻值千金,王爷你怎么在这啊?是王妃伺候不好你吗?”少年明朗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北王抬头一看,正是傅察瑾在练武,少年带着满头的汗水,手里提着一把长剑,满是笑意的向他走来。
自从上回被林寒打伤后,就格外介意自己近战能力弱这件事,便经常独自一人在此练习。
“何必来拿我打趣?你难道看不出来这就是个形式吗?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娶妻?”北王自嘲的笑着。
他看了一眼开在湖上的荷花,只是盛开了一小片,剩下的还有大片的花苞,忽然心血来潮便直接快速上前两步,狠狠地往桥边的石头上一踩,借力飞上湖中央,伸手便抓着两支即将绽放的花苞回到了湖边。
“如此良辰美景,阿瑾陪我切磋一下可好?”北王伸出他那洁白如雪的双手,一直含羞的荷花花苞便出现在傅察瑾的面前。
傅察瑾没有拒绝,大大方方的接过花枝,挑衅似的对北王道:“放马过来,等会儿被我打哭了可不要跑王妃那里哭鼻子。”
北王嘴角弯起一抹笑意,在傅察瑾将话说完的那一刻,花苞便直对傅察瑾的面门而去。
傅察瑾也是严谨,一边迅速地往后退,一边用花枝将北王手里的花枝向一边挡去,可他一用力才发现,自己的这枝荷花花枝看着挺粗壮的,可竟然比较脆的那种,根本不能使劲。
而北王手里的花枝,虽然比较纤细,但韧性十足,根本不用担心断的问题。
北王可能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忽然又快速上前两步,贴在傅察瑾的耳边说道:“武器要是断了,就相当于自动认输欧。”
耳边是北王得逞的坏笑声,傅察瑾轻哼一声,立马向后拉开了距离,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拿花枝的手腕一转,脚下的步伐加快,花枝便指着北王心口处而去。
北王诧然,立马就用手里的花枝去挡。
本就是即将开放的的花苞,经过这一撞,竟然完全盛开来看,清幽的香味萦绕在两人鼻尖。
忽然,两人对视一眼,莞尔一笑。
北王开口道:“不打了不打了。这花开的这么好看,要是不小心打坏了多可惜。”
“你直接承认打不过我,我也不会笑话你的。”傅察瑾自得道。
刚刚的热情散去,北王看着那挂在石柱上的红绸,眼神的光芒瞬间便落寞下去了,语气也不自觉的充满了无奈:“该回去休息了。”
傅察瑾握了握拳,仿佛在与什么斗争着,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对北王道:“新婚之夜睡书房,不怕被人家笑话啊?”
北王自嘲式的笑了笑道:“这都城内外,谁不知道我北王就是个笑话。”
北王眼神中满是悲伤,低下头:“韩林昨晚又叫我进宫了,他让我认清自己的身份,别做无谓的斗争。你觉得我现在回去,我的新婚夫人能看到什么呢?”
“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