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误会殿下了。”闵逸有些心虚的抱歉道,声音也并不大。
“奥。”韩君策眼不离书,简单的回了一声,仿佛根本不在意。
闵逸记得韩君策是说要将这两个孩子下葬的,这两个孩子要是被救好了,韩君策又拿什么交差。
“殿下不是说要亲自将他们下葬吗?”
“早就叫人准备好死婴了。”
闵逸还是有些担心,又道:“可陛下他们不会被看出来吗?”
“给本…我闭嘴?我杀了他们你说我恶毒,救他们又怕被发现,你怎么这么烦?”韩君策将书一放,言语中满是烦躁,可脸上却没什么怒气,相反还有些小傲娇。
“我…”闵逸顿时就有些尴尬了,话都是自己说的,收都收不回来。
“棺材板一盖,谁知道里面装的是谁,反正有个人就行了呗。”韩君策再次拿起桌子上的书,显然没打算再次陪闵逸聊下去。
夜渐渐深了,除了两个大夫还在紧急的救治,石室内再没一点声音。
“少爷,你病还没好全,身子经不住这个熬法的,去歇着吧,这里我会看着的。”韩君策这几年大病连着小病几乎不断,游晋看到他这么熬夜,不免就有些担忧。
“无事,我还坚持的住。”韩君策摆了摆手。
“可少爷,早晨您还要上早课,您父亲还特地让何律公子和曹蕊心小姐来给您当伴读。您要是状态不好恐怕不太好交差。而且,二少爷要知道少爷…”
“停,别和二哥说,我这就回去休息。”韩君策实在是怕游晋真的告诉韩景焕,毕竟韩景焕的身体状况已经差成那样了,要是再为这种事烦恼,不得累吐血。
韩君策伸了个懒腰,将手中的书放下,转头对闵逸说:“走了,回去睡觉了。”
“嗯。”
从石室出来后,闵逸便看见,蒋洲还靠在书桌旁,手里拿着一把银蓝相间的长剑,一动不动,只是睁开眼看了眼出来的人。
“将密室的门关上,你也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游晋会处理的。”韩君策对蒋洲说道。
“是。”蒋洲抱拳行礼道。
书房旁边就紧连着卧房,中间也打通了一扇门,倒也不用担心被人看出行迹。
“你不用回去了,隔壁有间侧房,已经吩咐人收拾好了,今后你便住那间屋子。”韩君策边脱衣服边道。
“谢太子殿下。”闵逸作揖道。
“切,何必这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太子。”韩君策不屑的拆穿道。
“是奴才的错,请殿下处罚。”闵逸“砰”的一声跪在了韩君策面前,一副任由处置,生无可恋的样子。
“不必如此,你是夫子救回来的人,我不会拿你当奴才。只不过在别人面前,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全的。私底下,不想自称奴才,就不用,也不用喊我什么殿下,叫我名字都可以。”
闵逸有些吃惊,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等韩君策歇息后,便回了侧房。
那天晚上,闵逸没有再睡,他坐在凳子上一夜,想着今后应该怎么做。
不知不觉中,天已蒙蒙亮,他想着,等会儿就该叫韩君策起床了,便去他卧房门口候着。
可他才刚到门口,就看见卧房的门已经打开了,而韩君策早已穿戴整齐,一个宫女正捧着水盆,让他洗漱。
“殿下。”闵逸进门行礼后,便站在一边。
韩君策看见他来,便直接让他去书房帮他那今天上早课要用的书。
可到了书房,闵逸才发现蒋洲早就在这等着他了。
“蒋大人。”闵逸
“这是殿下要的书。”蒋洲冷着一张脸,将书递给了闵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