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的念头只是一瞬间，很快他的注意力便被顾然拉扯回来，因为他尝到了唇齿间苦涩的味道。
顾然哭了。
他想到这里，心头莫名地颤了颤，紧紧地盯着面前一双含泪的双眸，如同水洗过一般，望向他的眼里，有怨，也有恨。
傅司爵的心在这一刻被紧紧揪住，他想要说什么，但对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直接砸在了他的手上，他只感觉到手背发烫。
“然然，我……”
他眼底闪过茫然，为什么她会哭？是因为不喜欢他碰她？可是凭什么？她明明一直都是他的！
“你为什么要哭？”他伸手想要去给她擦眼泪，但对方却直接撇开了头，拒绝他的触碰。
“傅司爵，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你以为你做什么，我都得捧着，接着吗？”顾然打掉了傅司爵的手，她真的很讨厌他这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上辈子的时候，他也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能够护她周全，结果呢？还不是什么都没能做好？不仅没有将她保护好，还把她给弄丢了。
以前那个一直追在傅司爵身后，甜甜地喊着“阿司”的人早就死了，他们都不应该再继续追忆过去，否则剩下的只有难堪。
不过可惜的是，这个道理，顾然懂，可傅司爵不懂，或者说是，他不愿意懂。
因为她的拒绝，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过了好一会儿，傅司爵低声道：“顾然，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你总是想要离开我身边？”
他眼底满是不解，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明明他想尽办法要把一切最好的都给她，可是她却什么都不想要，还一个劲地想要逃。
这样的情况让傅司爵很受伤，但他却也很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能放手，所以他们之间一直都是解不开的死循环。
“好？”顾然听了这话后，轻笑出声，眼底带着明晃晃地嘲讽，“你觉得什么是好？你强加给我的，我不喜欢的一切，也能是好吗？”
“傅司爵，如果你真的想要对我好，就应该放我离开，然后我们互不相欠。”
“绝不可能。”
不等顾然说完，傅司爵便冷着一张脸直接拒绝。
她想要离开自己，除非他死了。
傅司爵本身就是这么一个执拗的性子，不然也不会苦苦找了顾然整整五年，最后被顾淮关在地下室里毒打一顿也没有放手。
因为他很清楚，以前是他错了，所以他认，但有些事情，也是绝对不可以碰的。
顾然听了这话，越发觉得想笑了，用力地推了他一把，但是根本就没能把人推开，反而让自己更生气了。
如果早知道会发生后来这么多的不愉快，她一开始就不会喜欢这个人。
“傅司爵，你总不能把我关在兰苑里一辈子吧？我总要出去的，你这样又有什么意义？”顾然嗤笑了一声，别的不说，单单是顾淮这一关，他就休想那么轻易地过了。
但傅司爵却是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如果顾然真的一直要逃，那么他便把她关起来，让她只能见到自己。
傅司爵知道自己是可能病了，不然也不会想出这样的昏招来，可他实在是没办法了。
顾然闻言，立马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显然是没想到他会生出这样的念头。
“傅司爵，你疯了吗？”
顾然声音陡然拔高，“圈禁人口是违法的！”
“是，是违法的，这样你不就可以报警把我抓进去了？以后就都没人来骚扰你。”
傅司爵一字一句地说着，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发现她慢慢地从震惊到后来的失望。
顾然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