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猛地睁开眼睛，满脑子都是刚刚的梦境。
那是……
自己死后发生的事吗？
顾然想着，眸中倒映出顾淮的影子。
“你终于醒了。”
他看到她醒过来，一直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紧紧盯着她的眸子：
“然然，你刚刚梦到了什么？怎么一直在喊老傅的名字？”
顾淮收到傅司爵清醒的消息就想立马告诉她，没想到她竟然梦魇住了。
顾然愣了一下，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哥，你刚刚说什么？傅司爵醒了？”
她隐隐约约记得梦境里听到了这个声音，但是并不真切。
顾淮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来意，连忙点头：
“是，他醒了。”
顾然看了眼墙上的钟表：
“这么快？才刚出车祸，抢救完就醒了？”
在她的记忆里，自己不过睡了半小时而已。
难不成傅司爵伤得并不严重，只是误传吗？
顾然想着，下一秒，顾淮就打破了她的想法。
“你想什么呢？”他没好气地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然然，你都睡了两天了。”
什么？
两天？
可她明明……
顾然懵了，怔怔的看着面前的顾淮，脑海里浮现出梦境里的场景，想到那个“傅司爵”说要找她。
不行，必须马上离婚！
她拿过手机就要给他打电话，却先一步被顾淮看出来了她的意图，他拦住她。
“哥你干嘛？”
“不用给他打电话了，老傅醒过来以后，就让程商送了离婚协议书来，他已经签字了。”
什么……
顾然愣住。
其实顾淮并不希望这两人离婚，可一个坚持，一个也妥协了，他毕竟是外人，没办法多说什么。
他想了想，还是将离婚协议书递给了顾然，郑重道：
“然然，这个给你。”
单薄的几页纸，决定了他们的婚姻，顾然顿了顿，伸手接过。
这样的结局，最好了。
两人没了关系，哥哥和顾家，就能保下了。
顾然眼底有了湿意，紧绷的心终于放下。
想到梦境里他偏执的样子，再联想到不久前他不停问自己寺庙什么的那些问题，顾然倏地心跳漏了半拍。
傅司爵也去过那个寺庙！
那他，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前世那些事。
她看着顾淮：
“哥，我想出国。”
她想躲得他远远的，不再有任何牵连，但顾淮却立刻拒绝：
“不行，你现在怀着宝宝，自己一个人怎么去？再说了，我和舅舅他们都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出了事怎么办？”
叶家和顾家的产业大多在海内，海外市场虽然也有开拓，但家里总是要比外面好的，要是有个意外，他们怕是后悔都来不及。
“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我是真的累了，想要换一个环境生活。”
如果顾南国还在，顾然不会这么轻易地做决定，但现在终究还是不一样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如果自己再待下去，后面还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不想赌，也赌不起。
两人面面相觑，房间里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响起一声悠长的叹息。
顾淮妥协了。
“好，都依你。”
他只有顾然这一个妹妹了，只要她高兴就好。
两人再说了一会儿话，顾淮回家让周姨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