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燕长赢看着镜子,平静地说,“好啊,那我们现在就来做一个约定。”
他勾唇,“从现在开始,我们谁也不能先亲她,谁也不能先碰她。你要是亲她一下,我就亲她两百下,你要是跟她圆房了,我就跟她关起门来半个月都休想离场。”
停顿了一下,他补充说,“当然,我要是先按捺不住亲她,跟她圆房,你也可以十倍百倍补偿回来,我们都不许抗议。”
他等了等,十五岁的阿嬴并没有来抢夺身体。
显然,那家伙是在考虑。
燕长赢垂眸。
想了想,他继续说,“咱们立这个约定不是为了较劲儿,不是我了争个高低,咱们是为了她好。你要清楚,我们现在的身体里是两个魂魄,如果我们不做这个约定,你要完她,我又发了狠似的要她,你觉得她的身子受得了吗?”
他慢悠悠道,“我举个罪该万死的例子,青楼女子接客还得有个歇息的时候呢,就是怕把身子糟蹋坏了,你说我们俩要是轮番欺负她,她会变成什么样?”
他仗着十五岁的阿嬴不懂男女之事,故意吓唬,“你瞧见今天那个陈金花了吗?她就是在窑子里每天接的客太多了,把身子弄垮了,然后就得了那种病,你也不希望我们俩把师姐祸害成那个样子吧?”
说完,他就笑眯眯望着镜子,等着十五岁的阿嬴上当。
十五岁的阿嬴哪里知道花柳病是怎么来的?
他真以为是每天做那种事的次数多了,就会得花柳病。
他吓了一跳。
他赶紧抢夺身体,拼命点头说,“好,好好好!我们约定,谁也不许先碰师姐!我们谁也不许欺负她!等我们这身体里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我们再跟师姐圆房!”
停顿了一下,他得意地哼道,“当然了,最后肯定是你死,我会是笑到最后的那个,哼!”
二十二岁的燕长赢重新抢夺身体。
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平静。
那个十五岁的阿嬴才是不应该出现的,所以,笑到最后的绝对是他,不是那个阿嬴。
他懒得去跟一个注定不会存在多久的灵魂争辩什么。
他现在想的是这具身体会不会疲劳过度而死。
这具身体总是要睡觉要休息的,如果他们一直抢身体,这个灵魂睡觉的时候那个灵魂又猛地出现,那这身体还能休息吗?
这样下去,不出半个月就要因为睡眠不足而暴亡。
所以,他们还得做个约定。
想到这里,燕长赢又说。
“你听好了,你如果不想这具身体半个月后疲劳过度死亡的话,我们还得再来一个约定,每天晚上亥时以后,谁也不能抢夺身体,我们得让它睡觉,让它休息,要是把身体累死了,我们俩都得跟着完蛋。”
顿了顿,他补充,“当然,遇到特殊情况除外。”
他又说,“什么是特殊情况呢?就是比如咱们家发生了大事,师父师娘师姐和元宝都没有睡觉,都在熬夜商量重要之事,这种情况咱们可以不用让身体休息。或者,咱们发现了周围有什么危险,必须彻夜不眠警惕周围的时候,也可以不用休息。其他时候,大家都睡觉了,我们也必须让身体睡觉,咱们不能过劳死,你说呢?”
下一刻,十五岁的阿嬴抢夺了身体。
他望着镜子里的人,一脸懊恼。
糟糕!
这个鬼好像真的比他思虑周全,比他聪明沉稳!
他就没有想到这件事!
呜呜呜难怪师姐说这个鬼比他可靠,他太难过了,他怎么就没有这份沉稳和靠谱呢?
十五岁的阿嬴难过地捶了捶自己的脑袋,然后不情不愿地答应了。